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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又怎能當街行兇將那堂邑侯家丞毆打成傷呢?假使我真的這樣做了,當街數千民眾有一人報官,東市令轉瞬即到,把守橫門的北軍都尉也可片刻而來。
而以吾這五十護衛,即便人人如雁門太守李廣也脫身不出,可是當天下午自始至終沒有一人報官,莫非人人耳聾眼瞎亦或者畏懼我帶著護衛兇猛竟不敢報官,又或者長安居民畏列侯如虎不敢報官?可這又解釋不清當街圍觀者眾的緣由,既然畏懼何來圍觀?譬如邊郡販夫走卒畏懼匈奴人,見到匈奴人當然是遠遠的逃開才是,此理大大的不通。”
趙禹楞了一下盯著曹時怔忡好半天,完全沒想到平陽侯竟有如此縝密的思維,昨日他在御史府接到御史中丞的命令,就馬不停蹄的趕到堂邑侯府檢查死者傷情,又走訪東市的商人遍尋一圈沒有得到想要的確鑿證據,當時他也有些遲疑不定下意識認為不太正常,現在回想起來當真有不少漏洞。
“君侯所言機是,想必侍御史匆匆而來也沒想過詢問侯府的證言,既然可以用堂邑侯府的一面之詞抓我家君侯,在刑堂上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侍御史又何來秉公執法讓人放心。”樊它廣不忘趁機擠兌趙禹。
侯府的家僕們紛紛稱是,當場就有十幾個護衛站出來自稱當天護衛君侯可為目擊者,證明當時並沒有毆打過堂邑侯家丞,十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當天的過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包括堂邑侯家丞侮辱匈奴降侯又被孫起拎起來嚇唬,最後是隆慮侯家吏出面救走人。
“平陽侯的一面之詞不足為信,吾還要聽一聽更多人的證言。”趙禹擔心有人串供就立刻下令皂隸到侯府裡,把另外三十多個不在場的護衛抓過來,並且當場下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準離開也不準通風報信,他要親自審訊所有的目擊者。
曹時又建議道:“侍御史料想周到,前幾日當場目睹全過程的匈奴奴婢被安置在府外的南莊裡,這件事陽信公主也是很清楚的,他們的頭人甘父能說流利的漢地語言,我們都在府裡交由侍御史看管,就讓你的屬下把那人叫來做證言吧。”
陽信公主點點頭證明確實如此,趙禹又讓守在侯府外的另外十幾名皂隸把匈奴人全部抓過來單獨隔離開,他仍不相信曹時真心配合他審案子,不懂匈奴語可以從太常寺請來精通匈奴語的人翻譯,即便曹時再厲害總不會把那些不通語言匈奴奴婢也給串供了,只需要許以重利不怕匈奴人不說實話。
漫長的等待近一個半時辰,直到日頭漸漸偏西,侯府裡大部分人陪著侍御史站在日頭下乾熬著,趙禹到不是喜歡站在夏末烈日下襬造型,他只是害怕一旦離開就沒有人能攔得住侯府的兩位貴人出去,思前想後還是把審訊的工作交給右內史的屬吏,這些基年老吏處斷的案件多不勝數,素來與公主列侯沒有瓜葛,交給他們也不用擔心。
陽信公主到了附近的涼亭裡歇著,婢女們送上來熬住許久的冰鎮蓮子羹,公主喝了點又捨不得夫婿受苦,著婢女把大半碗冰鎮蓮子羹送給曹時喝。
等待許久,終於等到太常寺的翻譯詢問過匈奴奴婢的證言,整理出的筆錄竹簡謄抄一遍確認無誤,遞送過來:“微臣再三聞訊過所有匈奴人,經過整理得來的證言得出結論,平陽侯府的護衛並沒有毆打任何人,只有一個侯府的壯漢提起那個老人喝罵幾句就放下來,到是那老人嚇的屎尿齊出被幾個人架著離開。”
趙禹不斷的翻查著證言書簡,轉過身對身側的右內史皂隸詢問道:“張湯,剛才你去詢問侯府的護衛得到的證言也呈上來吧!”
“在下審問那三十五人的證言,根據每個人的言辭細微處區別斷定沒有串供,證言也確係證明平陽侯的清白。”張湯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官吏,雙手捧著竹簡把他怎麼審問每個人,透過觀察他們的言辭細節表情變化,眼神變化得出沒有人撒謊做偽證,從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