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逞兇(一更)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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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曹琅所指,前往席間抓人。
那幾個書生還不知自己犯了什麼罪,便被鐐銬鎖上了,當下大叫冤枉。
曹琅隨意撣了下肩頭,冷笑道:“你們都是山南龍山書院的學生罷?四月初一,你們在韓嗣昌府裡商量了什麼?當真以為朝廷什麼也不知嗎?區區幾個舉人,竟敢私下串聯,妄言國事,擾亂法紀,冤枉?去東廠鎮撫司詔獄裡好好說罷!”
伴著一陣陣淒厲的喊叫,那幾個書生被押了出去,大堂中的其他人不敢出聲,個個面面相覷。
掌櫃聽說這曹琅竟然是這一隊東廠番子的頭領,想起剛剛收下的銀子,頭上冷汗直冒,忙躬下身子將手中銀票遞了出去,說道:“小的不知大人駕到,方才冒犯了大人,那玉佩大人喜歡,就當是小的孝敬您的,銀子是萬萬不敢收的。”
曹琅哼了一聲,陰沉著嗓子道:“胡掌櫃,咱們東廠一向都是按律行事,你是想讓我徇私枉法?”
那掌櫃聽曹琅叫出了自己的姓氏,想來也調查過自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自己的臉上狠狠甩了兩個巴掌,連連磕頭哀求道:“是小的不會說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這一次吧。”
曹琅卻似無事人一般,沿著樓梯信步上了二樓,邊走邊說道:“胡掌櫃,方才東廠辦公,耽誤了你的生意,咱家向你賠個不是。這會兒,東廠的事情已了,你繼續談你的生意。”
這句話剛說完,曹琅便進了貴賓間,樓下眾人這才敢小聲議論了起來。
胡掌櫃死裡逃生,如同虛脫了一般,跪在地上半晌不敢起身。
待夥計將他扶了起來,他偷偷地朝樓上瞄了一眼,見樓上確實再無動靜,當下有氣無力地說道:“各位貴賓,請看下一個寶貝。”
曹琅這一鬧騰,原本熱鬧非凡的琳琅閣頓時冷清了下來,因曹琅還在樓上,人們生恐惹了東廠不快,不敢貿然離開。可有這麼一個凶神在場,也不敢再造次,接下來的拍賣只得草草收場。
林紫蘇到家時,酉時尚未過半,她一進門,正好遇到剛下衙的父親。
林遠志見她從大門外進來,還以為她又去了孫杜仲的藥鋪,不悅道:“大姐兒,午後聽你母親給我遞話,說是你二叔一家到了京城,你不幫著你母親招待,怎麼又跑出去玩了?”
林紫蘇說了自己午後的去向,林遠志聽她說是赴了梁婉怡的約,心下一寬,便隨口問道:“聽說那琳琅閣裡汗牛充棟,你去看了之後覺得如何?”
林紫蘇便將下午的見聞詳細與父親說了一遍,當聽到曹琅的名字時,林遠志臉上瞬間變色,急問道:“曹琅?怎地他也去了琳琅閣?”
“父親知道此人?”
林紫蘇聽出父親的聲音有異,問道:“這曹琅到底是什麼來頭?”
林遠志朝四處看了看,見左右無人,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咱們到前面再說。”
此時已然到了用膳的點兒,林遠志卻沒有去前院的正廳,而是帶著林紫蘇去了書房。
進了門,林遠志就將門緊緊反鎖,林紫蘇見父親如此鄭重,疑惑問道:“父親,近日朝中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林遠志猶豫了片刻,就說起這幾日朝中的風吹草動,附帶著也將曹琅的來歷也說了。
自三月二十九韓嗣昌在早朝上請立八皇子為太子之後,內閣朝臣便因立儲一事爭的不可開交。韓嗣昌被免官之後,糾集了自己門下的十多個門生,給皇帝上了萬言書,不但引經據典,還從大衍曆代算起,一力勸皇帝立八皇子為儲君。
皇帝一反往日仁厚的作風,不但查抄了韓嗣昌京中的府邸,連帶著韓嗣昌的門生故吏也一併網羅。
這一番風雨雷電,非但沒有將立儲一事壓下去,文官們兔死狐悲,反而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