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花會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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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憧憬著未來的太平盛世,隱隱的頭疼把他拉回了現實,最近這幾日為國庫焦慮,不知道什麼時候患上的頭疼病又有復發的跡象。
儘管太醫院多次診治,但這頭疼病如附骨之疽一般,一旦思慮過多或睡不安穩便復發,發作時疼痛難忍,讓他屢屢有退位的衝動。
自己的四十壽辰還沒有過,上天真的就不肯讓他如願嗎?皇帝有些不甘心,卻又不得不考慮身後事。
太子早夭,八皇子謝晫是梁皇后唯一的嫡子,按祖宗的規制自然是未來的太子,無奈小八年齡太小了,梁皇后的孃家又是普通的小戶人家,即便佔著昌國公的位置,梁家自昌國公以下皆是庸庸碌碌之輩,對小八根本不會有什麼助力。
如今東宮之位空懸,最合適的儲君是二皇子謝曜,這孩子有野心,年歲也合適,可惜在朝堂上的勢力太弱了,若是自己就此撒手西歸,他能壓制住司禮監和內閣嗎?
雖說太祖曾有禁令,皇子正妃慎選高官貴戚之女,大衍曆代皇后和王妃都是從民間遴選,但看如今情勢,新帝若無助力,萬難在朝堂上鎮住那些居心叵測之輩,更無力推陳出新。
原本是想用婚事把曜兒和威遠侯綁在一起,可惜還是藉著百花宴儘快給曜兒再選一個孃家有威望的正妃,即便威遠侯心裡不舒服,到時候用其他方式安撫一下就是。
唉,但願老天看在自己勤政愛民的份上,讓自己多活幾年吧,皇帝這樣想著。
皇帝和京中眾多高官勳爵都對百花宴充滿了期待,但總有人對這百花宴並不上心,在康寧伯府的天工院中,林問荊的左臂和頭上被插滿了銀針。
這幾日裡,林紫蘇對祖父行醫筆記中記載的一套返魂針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練針的物件,自然就落在了哥哥林問荊和貼身丫鬟身上。
林家的下人本就不多,琥珀和翡翠除了伺候自家小姐之外,還要兼著外院的一些雜活,林紫蘇大部分的針都紮在了林問荊的身上。
有了前世練武的底子,林紫蘇認穴下針既快又穩,不但沒讓林問荊遭罪,反而讓林問荊有了種飄飄然的感覺。
林問荊也明顯感覺到了妹妹醫術的突飛猛進,“祖父的針法果然神奇,妹妹,你的手法似乎更好了”,在想不出所以然之後,林問荊只能簡單的把功勞記錄在祖父頭上。
“祖父的這套針法似乎還有改進的地方”,林紫蘇歪著頭想了片刻說道,“針法中多用毫針進二三分,應是專為某種病證用的。”
林問荊不懂醫術,自然也無從接話,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正在沉吟的妹妹身上,只見她的妹妹嘴角含笑,長長的睫毛半垂了下去,一臉的平和。
以前自己的妹妹只是一個埋首書海里的小迷糊,平時從不說一句多餘的話,從莊子上回來後,妹妹似乎變了。
不僅林問荊這樣認為,林遠志和畢氏也察覺到了這幾日林紫蘇突然就像開竅了一樣,從一個沉默內向、不通俗務的小丫頭變成了一個落落大方的大丫頭。
“自家的閨女長大了呀”,畢氏這幾日不止一次跟林遠志這樣說,長大固然有長大的好處,但也給畢氏帶來了些許的煩惱,這幾日她忙著為百花宴做準備才發現,林紫蘇從沒參加過宮宴,竟然沒有能參加宮宴的衣服。
這是去參加宮宴,若是衣著不得體,林家的名聲倒在其次,君前失儀可是非同小可!畢氏跑了幾家綢緞莊,買了些時新的料子,又吩咐幾個針線熟的嬤嬤來給兄妹倆量體裁衣。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二月十五。
一大早林遠志、畢氏帶著一雙子女從康寧伯府出發。百花宴設在上林苑的明德宮,林家人下了車,宮人引著畢氏和林紫蘇兩個女眷到了明德宮的昭元殿裡。殿中早已經到了不少命婦,一個個攜著自己家的女眷按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