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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歡搖頭:“不,不要驚動他。”
肖蔚然哪裡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只能言承歡怎麼說便怎麼做罷了,這快麥航遠心尖尖上的肉,他可不想撫了她的心意,不然以後麥航遠還指不定怎麼對付他呢?
林俊佑並沒有走遠,就一直在病房外坐著,他太瞭解言承歡了,當年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就是奇恥大辱,不到非不得以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再去揭那塊傷疤的。更別提當著麥航遠的面自己親手揭開了。
不出他所料,他出來沒多久承歡後腳就出來了,她有點失魂落魄的垂著頭自顧自的從他面前擦了過去。
林俊佑起身就要走,卻被隨後出來的肖蔚然給喚住了:“林先生,言小姐情緒不是特別好,您這邊可能要特別注意一下。”
林俊佑身都沒轉嘴角扯了扯:“這個是自然,肖醫生你多慮了。”
說罷,只留給了肖蔚然一個筆直挺拔的背影。
傻瓜也看得出來,言承歡這個林俊佑關係不和睦,肖蔚然這會倒是摸不著頭腦了,麥航遠不是說過,他們關係很好的嗎?
想到剛剛言承歡欲言又止的樣子,肖蔚然怎麼都覺得哪裡不對勁,於是給麥航遠撥了電話。
麥航遠那會剛剛洗完澡,他正準備給言承歡打電話呢,肖蔚然的電話就進來了,他一邊擦頭髮一邊接通了電話:“承歡怎麼樣了?言致遠的事情怎麼處理的?”
肖蔚然氣的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一開口就問言承歡,他亞歷山大啊。
“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這麼晚還在醫院加班?”
“現在什麼時候,還有心情玩嘴皮子?”
一句話而已,肖蔚然就被收服的規規矩矩的了,麥航遠情緒不好,他還是別惹他的好:“言致遠已經被送到殯儀館了,弔唁會安排在明天,言承歡有很多後事需要處理也回家了。”
這個回答完全在麥航遠的意料之中:“我不在,得辛苦你幫我照看著。”
肖蔚然想了想還是開了口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言承歡和林俊佑之間有點奇怪。”
麥航遠一聽手裡頓了下來:“怎麼說?”
肖蔚然把剛剛在病房兩人爭鋒相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麥航遠說了,他聽完沉默了片刻,肖蔚然說的這個情況來的太突然,他一時半會前後還沒有頭緒,只是叮囑肖蔚然:“我這邊大概得停留個把星期,承歡那邊還是得你注意著,如果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就直接找右少卿。”
掛了電話之後,麥航遠心裡就犯毛,難道說承歡因為和自己的事情徹底和林俊佑決裂了?還是說這其中另有什麼隱情?
言致遠剛過世、麥驍又病著、麥航遠突然覺得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事情都恰好碰到了一起這麼巧?
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不管他現在心裡有多少個十萬個為什麼,他也不可能丟下病痛中的父親回到言承歡身邊,慶幸的是,至少國內還有肖蔚然在,他一向機警,如果風向不對他一定會察覺出來的。
麥航遠這麼想本來是沒錯的,可他千思萬慮卻忽略了一點,如果言承歡被禁錮,肖蔚然就算是再機靈也是束手無策的。
言承歡和林俊佑回家之後,剛把自己的東西放進臥室,就聽見門口一聲清晰無比的鎖門聲傳來,她手一鬆,手裡的衣服掉在地上,可她根本就顧不上,轉身去門邊的時候硬生生的從衣服上面踩過。
去擰門鎖,果不其然反鎖住了,她突然驚覺到,什麼慈銘的聲譽、什麼遺物、什麼後事、都是林俊佑說出來騙她的,目的就是騙她回家而已。
她用力的拍打著門:“林俊佑你開門,放我出去”
隱約間她聽見林俊佑幽幽的聲音:“等葬禮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