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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間地獄一般。
陣內的慘叫聲帶著越來越大的驚恐止住了後續者的腳步,陣後的弓箭兵萬箭齊發,頓時將駐足停留之人又趕離了樁石陣。
紇奚茫然不解地看著重新變得空落的樁石陣,以及坡下正中高挑的令旗,“李章會妖術”一說突然充盈了他的大腦,讓他驀然驚出一背脊的冷汗來。他急忙又和眾將商議,柯留比見他如此雖有些幸災樂禍,到底也覺得眼前之事非同小可,便認真向紇奚出主意道:“漢人的奸計只能靠漢人去解。國相身邊不是頗有幾個神出鬼沒之人嗎?找他們,應能破解!”
紇奚頓感豁然,急忙去請隨軍的邙山弟子,那人早於昨日已發訊給同伴,此刻正與趕到的雁陣同伴商討破陣之法。紇奚見他們在地上比劃來比劃去卻完全看不懂比劃的是啥,乾脆找地方坐著等結果去了。
然而他們這一商議竟商議了一個時辰也未有結果,眼見成軒又放了第二個告急焰火,不等紇奚催促,那幾個人已咬牙站起身,結陣向陣內衝去。
邙山的十六雁陣本是源自劉慕言的九番陣,但青叟自己都未得九番陣真傳,他們就更加只能認個似是而非,故而越比劃越不知深淺,只能硬著頭皮上前破陣。
紇奚這時早已顧不上計較,依從對方領頭人的吩咐,讓大隊緊隨著他們進入陣中。
李章一見邙山弟子入陣即將鉤鏈兵散於外圍,引得邙山弟子撲向自己,再以陣將他們與北蠻騎兵分開。鉤鏈兵們隨勢而動,再一次將騎兵陷殺於陣中。邙山弟子聽得身後慘叫聲連連,陣眼卻虛實幻動難以分辨,連令旗也並非固定於一處,而是隨著李章在陣內遊走。無計可施之下,邙山弟子發了狠,跟著領頭的谷榮鐵了心地追著李章,如此一來,倒讓他們誤打誤撞地闖進了陣眼,虧得李章應變極快,才在他們識破之前將他們又帶離了那裡。
這一下連李章也躊躇了起來。他仔細看了看陣那頭的情況,見鉤鏈兵與弓箭手對陣意已頗有體會,便旗令統帶鉤鏈兵的參將接手指揮,自己專心對付起緊追不捨的這八個邙山弟子來。他的功夫以輕靈為主,應付外家功夫不弱的邙山弟子脫身易取勝卻難,如今又有陣眼的顧忌,反倒縛手縛腳起來,一個分心竟被八人困在了陣中。
八人一見喜出望外,谷榮更是招招兇險。這雁陣乃青叟的怨氣所化,變化比不上九番陣殺意卻比九番陣更盛。李章在陣中雖未見支絀,一波強過一波的攻勢卻也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對峙間,第三個告急焰火又升了起來,紇奚急了眼,見李章被邙山弟子纏住後陣的壓迫感變小,便攛掇著柯留比一起發起了強攻。
李章這陣因為兵力過少,本就只能利用對方不明就裡的害怕心理將少部分人困於陣中予以絕殺,當真大隊衝殺進來時他那幾千鉤鏈兵根本就是螳臂當車。故而紇奚大隊一動,李章就急於脫困變陣,結果反因心急浮躁差點被邙山弟子逼入絕地,不得已與谷榮硬對了一掌。
這谷榮是青叟的首徒,除了一身剛猛的外家功夫,內修亦自不弱,二王之爭時已隨在成軒身側,是邙山協助成軒的領頭人,對這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自然不會放過,這一掌全力而發直如排山倒海一般。李章雖已護住心脈,借力翻出後未能消盡的力道仍如一記重石砸向他的胸口,頓時氣血翻湧嗓子發甜,連退數步方始站定,陣中的其他人又已攻到。他連忙凝住心神,發出最後一個變陣旗令後,努力尋找脫身之策。
魏軍聽令而撤,陣中頓時只剩下李章與那邙山八子。李章不再分心他顧後很快在攻防中重新取得了平衡,引著八人緩緩移向陣眼,卻是準備最後一擊了。
此時天已過午,坡北的喊殺聲漸弱,北蠻騎兵已衝入陣中。李章在陣眼邊上突然回身,使了一招百鳥朝鳳,劍光四面鋪開,身子也隨之倏忽而動,晃過緊追在身後的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