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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虞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顧學林皺著眉，握著杯子的手都在不斷顫抖。
他是真的怒了！
深吸口氣，顧學林拍了拍李舒虞的後背。
“舒虞放心，叔叔給你處理，這段時間，先不要去學校了，老爺子那邊，我跟他講。”
“謝謝叔叔……”
李舒虞點頭，
又從包裡取出了用密封袋裝好的美工刀。
“這是那天劃傷他的刀，我沒有洗，上面還有他的血。”
顧學林有些意外，
深深地看了眼李舒虞，將其接過。
顧學林又去看了眼李建民，跟李舒虞囑咐幾句就告別離開。
剛踏出別墅，他點了根香菸，撥通號碼。
“老郭，有件事，幫我查一下。”
“少特麼廢話，改天請你喝酒，掛了！”
顧學林一向雷厲風行。
交代完事情後，他把玩著手上的美工刀，吐出一口濃煙，眼中泛起駭人的戾氣。
“小臂崽子，老子搞死你！”
……
郭漾辦事效率很快，
在次日傍晚就趕到顧學林家中。
顧學林挑著眉，給他倒酒。
“事情辦的怎麼樣？”
“難搞啊——”
郭漾卸去警服，扶著眉心，躺在沙發上。
顧學林皺眉，“不是有監控嗎？”
“一中的檔案室平時沒人去，那裡的監控早就壞了。”郭漾說。
顧學林啞語。
這樣一來，最關鍵的證據就沒了！
樓梯間的監控也只能證明兩人去過檔案室而已。
郭漾又緊接著補充，“你說的那個程方是個混混，這小子鬼的很，因為打架進過所裡不少次。”
“然而未成年，處理都不重，呵呵呵……你懂的。”
顧學林抿著酒，手上的煙就沒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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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郭漾所說，
沒有關鍵證據，沒有人證。
強姦未遂就無法定義，
至於李舒虞交給他的那把美工刀……
那隻能說明，兩人在檔案室發生過矛盾，李舒虞拿刀劃傷了程方，又傷了自己。
甚至程方還能反咬一口，
說李舒虞懷恨在心，想要誣告他。
黃謠的話……
顧學林用腳趾想想都知道程方這個混混會說什麼。
“我那天喝醉瞎說的，誰知道一起喝酒的那群人當回事了。”
“我就提一嘴，沒傳播關於她的黃謠，是學校的學生傳播的，我也是受害者。”
“喝完酒發酒瘋口嗨，不犯法吧？”
……
這種撇開關係的說辭太多，
而且程方也沒留下什麼紙質和網路證據。
根本無從查證，
再加上未成年……
這件事就算報警，大機率也會不了了之，甚至進一步危害李舒虞的名譽。
這也是造謠靠張嘴，闢謠跑斷腿的真正原因。
“難辦！”
思索完所有的結果，顧學林將菸頭掐滅。
郭漾亦是煩悶的扶額。
客廳裡陷入長久的沉默。
柳葉坐在一邊，給兩人換茶葉。
“老顧，這件事，還是算了吧。”郭漾試探的開口。
砰！
顧學林猛地一拍桌子，面露怒意。
“舒虞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不能就這麼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