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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黑漆漆的一片,王所長伸腳就踩到個酒瓶子險些滑到,趕緊摸了牆邊的電源開關開啟了燈,這才發現屋子裡所有的窗簾全部拉得密不透風。
這是個緊湊型的一居室,不到三十平,一眼就能全部看完。客廳裡一張沙發床,開啟就能睡覺,算是兼了臥室睡覺的功能,廚房和衛生間剛剛夠一個人轉身,還有一個小陽臺堆滿了雜物。
郭強癱在沙發上不省人事,不知道的還以為已經沒氣了,酒瓶子滾的到處都是,安灝禹只覺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ldo;這起碼幾十個酒瓶吧。大媽,他這樣多久了?&rdo;
&ldo;他老婆和女兒走了之後就這樣,開始也沒喝這麼多,後來就越喝越沒法收拾了,我只好在街上找個收荒匠來幫忙收這些酒瓶。他啊,就只知道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這些照片哭。&rdo;房東大媽小心翼翼從郭強手裡抽出相框遞給安灝禹,抹了抹眼角長籲短嘆著:&ldo;瞧瞧,一家子真是可惜了。&rdo;
這張全家福應該是好幾年前照的了。相片裡,郭樂芸看起來十歲左右,站在雕刻有&ldo;雲中公園&rdo;的景觀石前,左手挽著穿著樸素的媽媽,右手挽著單手比&ldo;耶&rdo;的郭強,一家人笑的花一般燦爛。當時的他們,一定想不到有一天會遭遇滅頂之災。
看著照片,安灝禹忽然就想起了徐子軒。
二十三年前,還在讀小學六年級的徐子軒也從未想到,從同學家輔導了作業回去後會看到那樣的一幕。即使後來家裡收養了他,可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會抱著那張全家福的照片整夜整夜無法入睡,就算在媽媽和自己的陪伴下勉強睡去,也常常會從噩夢中驚醒。安灝禹時常慶幸當初的決定,如果徐子軒一個人呆在兒童福利院,誰知道兩人的人生際遇又會發生怎樣變化?
王所長掩著鼻子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ldo;這樣喝了兩年,沒喝死也算他命大。&rdo;
&ldo;我看他就是想喝死,經常說什麼,老天爺收了他老婆和女兒,為什麼偏偏不收了他去?&rdo;說著,房東大媽抹了一把眼淚,恨恨跺腳道:&ldo;那幾個龜孫子,做出那樣天理不容的事情,毀了強子一輩子啊!&rdo;
安灝禹和王所長對了個眼神,心裡免不了都在想這郭強天天喝成這樣,有能力做出屠宰場的案子嗎:&ldo;大媽,他老婆怎麼沒的?&rdo;
&ldo;癌症唄,前些年查出來就已經是晚期了,強子說什麼也不肯放棄,老家和城裡房子全賣了就為了給老婆化療,甚至讓女兒住去了工友家,就租了我這兒。別看小,租金便宜不說,後面一條小巷子再拐幾個彎兒就能到醫院後門,主要是方便。&rdo;
&ldo;你說的工友,是張凡凡的爸爸張均?&rdo;
&ldo;可不是嘛,他們兩家真是……&rdo;
&ldo;帶回隊裡給他醒醒酒吧。&rdo;見該瞭解的都瞭解了,安灝禹招呼王所長一起把沙發上爛泥一樣的人架了起來。
房東大媽見狀有些急了:&ldo;話說,你們警察找他幹嘛啊,強子人厚道的很,可不會做什麼壞事。這兒的街坊鄰居都知道,不信你們可以去社群問問。&rdo;
老陸過來匯合的時候,徐子軒剛找到張均位於九塬區西郊的家。聽說宋超的手機關機了無法定位,壓在他心裡的石頭彷彿又多了一塊。
這一片是尚未拆遷開發的城鄉結合部,目之所及都是一二層的簡陋民房,由於附近不遠就是雲中市歷史上的第一所公辦初中,這所老字號學校的生源比現在許多貴族私立學校都好,三個年級近萬人就讀,因此臨街這一面大多被都開成了鋪子,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