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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這的確不公平。&rdo;徐子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摸出手機遞給老陸：&ldo;剛剛安灝禹發簡訊簡單說了郭強那邊的情況。雖然目前看來，連間接證據都還沒有，但單從犯罪動機和行兇能力來講，還是隻有張均的嫌疑最大。&rdo;

張均反鎖了門，從冰櫃最底層拿出了最後一截已經被凍得硬邦邦的大腿骨，放在地上用砍骨刀宰成小塊，全數丟進燃氣油炸爐裡，隨著油溫逐漸上升，肉塊&ldo;滋滋滋的&rdo;的翻滾起來，他面無表情走到祭臺前，拔了徐子軒和老陸敬的香扔在垃圾桶裡，重新上了一炷。

雲中市，刑偵支隊會議室。

會議室裡煙霧繚繞，菸灰灑的滿地都是，一個個熬紅了眼睛卻不敢有絲毫放鬆。

&ldo;小明，你先說一下兩年前那起案子的情況。&rdo;

肖明摸了摸兩天沒刮已經冒出來好一截的胡茬子道：&ldo;兩年前，張凡凡、郭樂芸在晚自習回家的路上，被宋志峰，也就是宋超和趙立彬、黃輝、石磊四人用水果刀劫持到安塬區的一處偏僻小巷，在逼迫她們脫光衣服後實施了毆打和輪姦，郭樂芸在拼命反抗的過程中被當場捅死，張凡凡則嚇暈了過去，救回家三個月後割腕自殺。接到報案後，安塬區刑警大隊迅速趕赴現場，很快就鎖定了犯罪嫌疑人，並在安塬區城東的一家網咖裡將正在對戰廝殺的四人抓捕歸案。我看了現場抓捕影片，這四個人被拉出椅子時，除了石磊，其他三人壓根兒沒緊張，宋超還若無其事的抖了抖肩膀，朝石磊吐了口水罵他，說&lso;瞧你那慫樣，怕什麼，我們都還沒14歲，警察也拿我們沒辦法&rso;。&rdo;

參加案件討論的方媛一臉難以置信，複雜的心緒裡憤怒之外，更多的是隱隱恐懼：&ldo;你是說，這四個人在殺了人之後，竟然直接去了網咖玩遊戲？&rdo;

夏雪不禁罵道：&ldo;禽獸不如！

&ldo;雖然四人對強姦殺人事實供認不諱，但因案發時均未滿14歲，不夠刑事處罰，安塬區刑警大隊做出了不予立案的決定，並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在抓獲四人的當天夜裡把他們送去了施行全軍事化管理的雲中工讀學校。我聯絡了其中一位辦案民警，他說，&lso;當時他們非常無奈，打不得、關不得，權衡再三，與其放了讓他們回到社會上，還是送去工讀學校花個半年一年的時間來教育，或許還有洗心革面的可能&rso;。隨後，我去了工讀學校瞭解了情況，半年後，石磊最先離開去了天翔民辦中學繼續接受正常的學校教育。一年半之後，剩下的三個人也先後離開，宋超、趙立彬分別被家裡送去了雲中工業學校和雲中衛校，黃輝則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回到了社會上。&rdo;

王所長覺得奇怪：&ldo;為什麼石磊最先出來？&rdo;

&ldo;這四個人中，石磊算是較為特殊的一個。&rdo;肖明清了清嗓子繼續道：&ldo;他是個，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據安塬區刑警大隊瞭解到的情況，他性格膽小懦弱又不善言語和交往，經常被毆打，為了不再被欺負，他加入其中成為了施暴者之一。&rdo;

安灝禹轉著手裡的筆，面似冰霜的總結了一句：&ldo;從被欺凌者變成欺凌者，最後變成犯罪者。&rdo;

&ldo;事情發生後，一方面郭、張兩家拒絕任何賠償，另一方面，那三家堅持認為孩子去工讀學校已經受了懲罰，也不願再出錢，因此至今涉案幾方都沒有達成任何賠償協議。&rdo;

忍了半天的老陸終於拍了桌子怒目道：&ldo;真是豬狗不如、蛇鼠一窩！&rdo;

肖明冷笑著，仰頭恨恨的說道：&ldo;那個辦案民警說，當時有兩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