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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仍是陳木潮撐傘,他將傘拿在右手,姜漾順從地走在他右邊,肩膀和手臂由於兩人步頻的落差相互摩擦數次,期間也無其他肢體接觸。
傘不夠大,姜漾偏過臉看了看,陳木潮的左肩處留下了一片深顏色的水漬。
但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雨傘無法完全規避雨水,風好幾次刮到他臉上,就算陳木潮儘量將傘面與樓道的上簷重合,他的頭髮還是有點濕。
屋裡沒有陽臺,陳木潮就將傘重新撐開放在地上,不看姜漾一眼,轉身進了衛生間,隨後姜漾聽到電熱水器按鈕往下按發出的聲音。
隔了幾次呼吸的時間,陳木潮又出來了,手上拿著塊有些潮氣的毛巾。
「擦一下頭髮。」陳木潮將毛巾遞了過來。
姜漾坐在椅子上,剛要接,手伸到一半卻突然停住了,眼珠輕輕顫了顫,身體往後靠,笑著對陳木潮得寸進尺,「你幫我擦吧。」
他也知道陳木潮要麼罵他要麼裝聽不到,甚至可能會直接把毛巾扔他腦門上,無所謂他感冒還是產生別的不適症狀,但也從來沒想過陳木潮會真的走到他面前。
不到一臂的距離,還在接著靠近。
姜漾笑容還掛在臉上,但腦子已經不思考了,愣怔著聞到了陳木潮身上雨水混著洗衣液的乾淨的味道。
陳木潮又走進些許,面無表情地俯視下來,眼皮半垂著,過了幾秒,幅度很小地抬了下手。
這個動作莫名令姜漾感到熟悉,心重重一跳,和一個並不記得自己經歷過的畫面重合起來。
——一隻手用力地帶著毛巾扣在了姜漾頭上。
姜漾整個上半身都往下沉了沉,原本就要聚起來的畫面被一下子衝散了。
「丟……」姜漾頭頂鈍鈍地疼,剩下半句罵人的話說到一半硬是忍了回去,抬手想扯蓋住整個腦袋的毛巾,但陳木潮的手掌還壓在上面,一時沒能順意。
「陳木潮,」姜漾氣急敗壞,「你放手!」
混亂中,姜漾聽到陳木潮只有氣音的笑聲,然後鬆開了手。
「這不是有手麼,」陳木潮盯著姜漾把毛巾摘下來,臉上的表情全部收完了,好像剛剛的笑聲是姜漾聽錯,語氣也平淡,「有手就自己擦。」
姜漾頭髮全亂了,耳後到脖子紅了一片,想發火,但陳木潮溜得飛快,轉身一繞,又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一肚子火沒處撒,姜漾瞪了眼陳木潮進的房間門欄,只能放棄。
和陳木潮同在一張傘面下時,他的心情並不像自己原本想像中那樣,由於接近傾慕物件而雀躍,反而將腦袋放得很空,整個世界裡除了雨水掉在地上和汽車的轟鳴聲外,什麼都沒有。
他能明顯感覺到陳木潮在排斥與他肢體接觸,清楚他為姜漾濕了一半肩膀並不是出於紳士與照顧。
那算是十分明顯的避之不及。
陳木潮的態度從剛見面到現在沒有變過,姜漾想起他親吻陳木潮的後頸,說完「喜歡」之後,陳木潮連考慮都沒有,皺著眉,很快地就說了「不要」。
也沒給陳木潮造成一點困擾,很快就背對他睡了過去。
陳木潮至少打了把傘明確地拒絕雨點,而姜漾就像左肩避無可避的那些水漬,回家換下來再洗淨晾乾,姜漾就徹底不復存在了。
具體原因他不得而知,也無從得知,更是連問都不知道怎麼問。
姜漾的頭髮比來時長了點,額前的碎發快能遮住眼睛了,空氣濕度一大,他發質又細軟,隨便擦了兩下,就蓬鬆地炸起來。
他心不在焉地擦到一半,視線不經意掃過茶几底下的置物架,上面除了周穎月的針線盒,相比上一次姜漾注意到這個地方之前,多了一個四方形的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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