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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睿略帶驚訝看她,又迅速轉換成一個意味深長目光:「看來這是和好了?」
「嗯。」
高睿感慨:「動作挺快啊,你都不知道你才回來那幾天氣壓低的……我以為你們要憋到你回巴黎。」
駱書禾偏頭:「這怎麼說。」
又轉瞬想起件事,鄔瑗和她提過的:「哦我明白了,看來是每次和女朋友吵架時間挺長的,應該挺難哄的?」
高睿就是在這時才瞬間恢復以前動不動臉紅模樣,撓撓後腦勺:「沒,沒有,我們不常吵架的。」
然後跑開。
但駱書禾盯手機螢幕盯得認真,連身旁換了個人都不知道。
直到晏池冷淡開口:「很好笑嗎。」
駱書禾被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沒給嚇掉。
「……啊,什麼好笑不好笑。」
晏池低頭瞥著她。
「要我給你重複遍?」
「裝沒聽見吧你。」
駱書禾是覺得他吃醋模樣挺好玩的,學著板起臉。
「我是沒聽見啊,你在這發什麼脾氣。」
「人家女朋友都談一年多了,你在想什麼,我早叫你不用跟來,樓下等著就好。」
換來句:「哦。」
「估計今年年底就打算領證了。」
這回沉默時間長了點。
依然:「哦。」
駱書禾試圖勸:「這裡挺無聊的……說真的,你下樓等吧,樓下有家咖啡店。」
他直接:「不要。」
便沒心思管他了,一天下來,駱書禾都是在滿場跑。除去給他們點了下午茶休息了會兒,她都是在補足細節。
獨立策展人說到底就是藝術家和觀眾溝通的橋樑,從敲定主題開始,每個節奏都是他們在把控。剛開始涉足這行,駱書禾也迷茫過,她不認為自己適合做這個,她沒辦法在協調和表達藝術思想上能達到一個平衡,是裴姐特意飛來巴黎認認真真和她談了次。
「你有什麼想做的嗎。」裴姐看著塞納河上往來船隻。
駱書禾老實:「我不知道。」
或許只是為了想走得遠一點,有一次真正為了自己而活的機會。
可那之後呢,不知道,不清楚。
裴姐語氣難得溫柔:「那就去試試,做不好就換一個,總有合適的。」
竟就這麼扛了下來。
最忙的一陣,駱書禾寫了兩篇論文,跑了一趟蘇黎世。
是在萬物復甦的春天,駱書禾卻無心顧及這座城市的美麗,每天只在會場和下榻的酒店來回跑。白天待在會場,晚上開著筆電寫開題報告。
每天就睡不到五個小時,全靠咖啡吊著一條命。
但在開幕當天,駱書禾與曾激烈爭吵過的執行人熱烈擁抱。
一切都結束時,駱書禾在公園散步吃午飯,聽見路人在計劃著去日內瓦,那個四季如春的小鎮參加鮮花節。
就這麼都想起來了,想起了莫爾日小鎮,想起了被攏在雲霧中的阿爾卑斯山,想起那瓶喝完的雪莉酒。
或許離開就是這樣的,當下沒有任何感覺,直到有瞬回憶像潮水湧來。
像被人劃了一刀,看見傷口流血,才驚覺是真的受傷了。
捂著心口,沒由來的疼。
於是那天,才計劃完出行的路人,轉頭就看見個黑髮黑眸的中國女孩,在啃著麵包落淚。
就那天哭過一次。
後來,連裴姐都評價她像是被開啟了什麼開關,這次回國前,裴姐在向她打聽這兩年賺的外快夠不夠她付個房子首付。
「你在開玩笑嗎?除非天上突然掉錢。」
裴姐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