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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書禾靠在椅背,看著屋頂受驚的野貓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在找地方躲避。
然後,她從抽屜裡拿出了傘出門。
晏池倒真沒走,這個點人在保安亭,保安大叔見這天黑成這樣沒趕他走,任他躲雨。甚至接過他遞來的煙,兩人一見如故閒聊了兩句。
捏著手上的煙,保安美美吸了口,誇:「煙不錯啊。」
晏池散漫回句:「就那樣吧。」
保安在這幹了十來年,什麼人沒見過,況且看這人穿著就不像是住這的人,審視了他一番後開口:「不是這的住戶吧?來看人的?」
「住戶家屬。」
保安直接戳穿:「那是吵架了吧?被趕出來了,肯定是,不然叫個車就走的事。」
晏池還挺做作地挑了下眉:「這都被您知道了?」
或是經歷過有心得,保安大叔抽著煙就開始和他拉家常傳授經驗:「過日子嘛,吵吵鬧鬧正常。」
「你都不知道我媳婦懷孕那會就和個炸藥似的,天天跟那和我生氣。提子買成葡萄了生氣,飯煮少了生氣,沒睡夠生氣。」
「不就那點事,能屈能伸就過下去了。」
可不是能屈能伸。
晏池心想,都快伸穿地心了。
但嘴上仍在附和:「確實。」
保安又看一眼天:「我看這雨短時間停不了,你倒是進來點,半邊肩都淋濕了吧。」
晏池敲了下手上菸灰:「不用,待會就走。」
結果,就他說出那句話才過了五分鐘,遙遙望見一道身影往這過來,他禁不住站直了點。
駱書禾踩著雨水走過來,一眼就看見了屋簷下那人,以及他手裡沒抽完的煙。晏池反應倒也快,直接把那菸頭按滅往垃圾桶裡一扔,一瞥桌上沒收回去的半包煙,話還挺委屈:「不賴我,我早說戒了不抽了,他非塞煙過來。」
一旁頭頂猝不及防蓋上一口黑鍋的保安大叔:「?」
駱書禾沒說什麼,只是把懷裡的傘塞他手裡:「回去了。」
晏池走前看一眼保安,保安把那半包好煙收著,無奈回了個「懂我都懂」眼神。
等到家,駱書禾注意到他衣服濕了,找了條沒用過的乾毛巾扔過去。又索性翻了套衣服塞給他:「左邊熱水,右邊冷水,沐浴露和洗髮水在架子上,有問題叫我。」
聽著浴室裡傳來水聲,駱書禾嘆口氣,在給人發訊息。
才回來沒幾天的鄔瑗是聽說她在東城有落腳點,吵著鬧著要過來玩。
「你明天先別過來了。」
鄔瑗很懂事的沒問太多。
將衣服收下來疊進衣櫃裡後,駱書禾看著晏池走出來。
他身上那套衣服其實就是駱書禾隨便在路邊店裡買的,女生獨居總顯得危險,是當時小尤給她出主意,後來她便去買了男鞋和兩套男裝,換著掛在陽臺。
品質和晏池常穿的私人定製款當然沒法比,但他挺自然的,都不用她招待,自己坐在那擦頭髮。
沙發是駱書禾選了好久的兩人座懶人沙發,她自己休息用。
平時沒看出來什麼,但晏池手長腳長坐在那就顯得有點擁擠,一人佔了一大半。
依然無話。
最終是他拿著手機走過來問:「有充電器嗎。」
駱書禾把東西遞給他,又問他想吃什麼,兩人吃了頓沉默的晚飯。
雨沒有一點要停的跡象。
「你走不走。」駱書禾突然看向他。
晏池先是放下了手裡拿來解悶的魔方,搖頭。
「不能留在這嗎。」許久沒開口說話,他聲音聽著有些啞,像被砂紙磨過。
駱書禾哪敢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