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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省點電,誰讓你開學了都不回學校。」
鄔瑗帶點委屈說道。
駱書禾開了燈,擺擺手,把外套脫下來掛在椅背上,示意她沒事。
鄔瑗這回是真心實意朝她敞開了懷抱:「真好久沒見了,我怎麼之前沒看出來你這麼重色輕友。」
「哪有。」駱書禾心虛。
也就溫情了一會兒,鄔瑗就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看著她身上的黑色緊身毛衣大叫:「你是不是胸又大了!」
駱書禾都沒來得及捂她的嘴,又一句:「腰也細了,這就是被愛情滋潤的感覺嗎。」
駱書禾:「……」
她終於想起來把宿舍門鎖緊,手指放在唇邊:「噓,你小點聲。」
鄔瑗這才後知後覺捂住嘴,但眼興奮,顯然已經等不及要和她夜談。
駱書禾:「你等我洗個澡不行嗎,在外面跑一天了。」
她們寢室的床並不大,一米二左右,所幸兩人都不胖。在熄燈後,隱約還能聽見床簾裡窸窸窣窣的談話聲。
鄔瑗是真羨慕了,聽到後頭直接一口一句:「神仙愛情。」
「不是說國家給包分配物件嗎,什麼時候給我分配一個這麼好的。我要求不高,一半也行。」
駱書禾只是笑笑。
「不過。」鄔瑗想起她說過的,多少也有點擔心:「那以後你們怎麼辦,你和他商量過了嗎。」
其實沒有,或許早在她做決定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任何人。
駱書禾拉高了被子,只能含糊說道:「我找個時間和他談談。」
鄔瑗認同點頭。
再之後,是裴姐帶她趕了幾場飯局。
她話不多,勝在年輕漂亮,光陪在裴姐身邊當個花瓶也夠用。有人來敬她,能夠喝個幾杯,不至於一杯倒。
除去有次,和她搭話的明顯是個外行,在聽說她是美院的,直接指著包廂中央掛著的一幅花鳥畫問她會不會畫這個。
她抬頭看了眼,幾團艷麗的牡丹,穿插在其中的枝葉,上書花開富貴幾個大字。
典型的行畫。
駱書禾看著他油膩膩的雙下巴,指尖和牙齒上因為常年抽菸留下的黃漬,開始覺得有點噁心。
散了席,裴姐叫了代駕,先是送她回學校。
在學校門口,她遲遲沒走。
駱書禾陪她在車旁立了會兒,裴姐抽了支煙,突然問她為什麼學畫。
她看一眼裴姐手上那隻和菸頭距離不到零點五厘米的,據說能付個房子首付的限量版的愛馬仕,有些心有餘悸。
「我爸以前是教畫的。」
裴姐很輕地笑了下:「哦,耳濡目染。」
「算是吧。」駱書禾看著遠方車流,嘆了口氣:「可能也是不知道能做什麼。」
「你知道我以前在古董街打零工的時候,看那些搬個畫板和箱子在街口塗塗畫畫的人,都在想什麼嗎。」
駱書禾看過去。
裴姐撣了撣菸灰,笑了。
「你那什麼眼神,哪有人是生下來就是家纏萬貫的。」
駱書禾動了動嘴唇,卻沒有字眼漏出來。
裴姐似是想到了什麼。
「行了不用提醒我,我知道你家那位,連家裡馬桶都是金鑲鑽的。」
駱書禾:「……」
她明明想說的不是這個。
繞了半天,到底把話題繞了回來:「那時候就是挺羨慕的吧,他們好像沒什麼煩惱,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畫。但後來才知道,藝術這碗飯哪裡好吃,你清楚的吧。其實你完全可以想辦法轉個行啊,做什麼不好。」
駱書禾只是攏了攏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