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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惹得寨中人一陣鬨笑。
展謹也不惱,吩咐士兵往後退出一丈地,舉刀指著柏逐昔。
他的刀在江湖上也是一個傳奇,那些關於柏逐昔的刀的故事是路平兒讓人編纂的,展謹的不是。他壯年時,效力於邊關,一柄雙蛟盤紋破風刀殺得宣南不敢來犯。他為人和他的刀一樣,軟不下來,所以即便保得了家國也保不了自己的官位,朝堂風雲變幻,單靠著那一身英雄膽氣是沒用的。霜鬢之年,他離開邊關,退守武陵,算是徹底閒下來了。
現在這位英雄,竟被派來剿匪,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些。
“早聽聞黑山石二當家功夫了得,老夫今天也算是偷私,來和你比上一比。”
他手一揮,刀身劃破空氣,發出令人振奮的鋒鳴聲。
這老頭兒,還沒老!
柏逐昔來了興趣,拉著韁繩往他那邊衝去。兩把刀相撞,竟生了火花。他們從馬上打到馬下,直打到暮色四合,都沒分出勝負來。
她一邊驚歎於展謹這般年歲還能同她打個勢均力敵,一邊感謝那些她從前鄙夷的禮法。兩軍交戰時,首領對陣,旁人不可枉動。若是這些士兵不遵這規矩,她可能也沒辦法抵擋多久,畢竟展謹的實力不俗。若是他再年輕些,柏逐昔就不敢保證自己能守住黑山石。
陸陸續續打了好些天,都快過年了也沒打出個什麼結果。
展謹身邊有個副將,沒什麼打戰的本領,但似乎很會說話。他揹著展謹找過柏逐昔好幾次,每次都勸柏逐昔放水,說的話也都差不多。大抵就是告訴柏逐昔只要她肯背叛黑山石,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這樣的話在柏逐昔耳朵裡都是屁話,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個朝代,女人不可能為官。男人們不會願意放一個女人進入朝廷,不管這個女人有多厲害,他們不能容忍自己的權利被分化。
那副將又偷摸著來了,秉持著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原則,柏逐昔一直對他諸多忍讓。只是他的那些話,聽得柏逐昔有些睏倦。
“我說,你就沒什麼新的話要對我說嗎?”每次都說相同的話,聽得她實在是有些疲乏。
無法攻下黑山石已是定局,展謹雖然厲害,卻無法忽視歲月的痕跡。殺柏逐昔,他有心無力,攻寨亦是如此。這件事展謹自身應當也有所預料,他孤家寡人一個,貶至下縣倒也不怕,索性便同柏逐昔戰上幾場,也算是回味一下壯年。
副將仍絮叨著之前的話。
“只要大當家伏法,其餘人都可平安。您更能一躍成為朝中新貴,何樂而不為呢?守著黑山石為匪到底太辛苦了些,入了天子堂,方為人上人啊。”
這話講得她都有些心動了,聽起來實在讓人有種無法拒絕的感覺:“如此說來,我倒是沒有理由拒絕了。”她倒了杯酒,起身走到副將跟前將酒遞給他。
副將不敢接,她率先喝了一口。
“別擔心嘛,你的話確實讓我心動。”
副將接了酒過來,陳年的老窖,一口下去嗆得他直咳嗽。
“你覺得我這忘憂如何?”
“好酒。”
見她笑著,副將也跟著笑了起來。下一秒,那笑容便凝在臉上,而後直轉成扭曲痛苦的模樣。
她廢了副將的手臂。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看展謹怎麼跟上面說。
展謹在寨門前與她對陣,她看著眼前這個老態明顯,卻還能舞動百斤重大刀的男人,忽然生出一股敬意來。
“我生平惡事做盡,很少服誰。老頭兒,你不錯,衝你這把刀,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棄卒保帥。”
就像副將跟她說的話一樣,把錯都推到大當家頭上,只要展謹把攻不下黑山石的問題都推到副將身上,他依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