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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緊了緊包袱,強忍心底的顫慄,「我去哪兒與你何干?」
冰冷的氣息出現在身後,祁星目光幽暗沉熾,臉上的冰霜仿若萬年不變的冰川,他低著頭,在少年耳邊風輕雲淡道,「是與我無關,我說過,我與宋凜有約,要將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說到這裡他冷笑一聲,神色陰鬱至極,「到了那時,你要尋死還是做其他,都跟我沒有關係。」
祁星的嗓音清冷如玉珠落盤,又似泉水潺潺般動聽,聲音無起伏時質感冰冷,阿言聽得繃緊了身體,又聽他冷漠道,「好了,現在,跟我回去。」
阿言沒想到,僅僅半個時辰,他又回到了那戶農戶家裡。
少年心底清楚,祁星這樣的人,一旦出逃被他抓住,以後就永遠沒有機會了。他坐在窗前,目光放在夜空中的明月上,只覺得心底淒涼無比。
這一刻,他徹底斷絕了回村子的念頭。
深夜,火光拉長了牆壁上倒映著的的身影,一室昏暗。祁星將劍放在床頭,正要熄滅蠟燭入睡,他的動作一頓,目光落在了床上縮卷著身子熟睡的少年身上。
他靜靜的看著阿言,良久,轉頭吹熄燭火,睡在了少年身側。
天色有些暗沉,四月細雨綿綿,仿若煙雨籠罩的小鎮詩情畫意。小橋流水,柳樹搖曳,船隻停在河面上,霧雨朦朧,其醉如水墨丹青,入筆濃烈,黑白分明。
這纏綿的雨下了好些天,街道無甚多行人,祁星的腳步被迫停在小鎮上,他靠著江南雕花小窗,目光在窗外霧氣濛濛的石橋上停留,而後,移開視線。
「他身體如何?」清冷的聲音壓低,往日總是毫無起伏的冷質音感忽然多了絲情緒,青年站在床頭,沒有去看床榻上容色蒼白的少年,而是對著一旁診脈的大夫開口。
大夫把完脈,神情有些凝重的站起身,看著祁星輕嘆,「這位小公子本就患有舊疾,又沒有好好調養,這些天舟車勞頓又受了寒,正是需要修養的時候。老夫一會兒給公子開個藥方,還請公子快些去抓藥,免得小公子寒氣入五臟六腑。」
祁星低頭去看床上雙目緊閉唇色慘白的阿言,眼眸一暗,「多謝大夫。」
大夫寫完藥方交給祁星,背起藥箱離開,走出房門時忍不住回頭說了一句,「他早幾年受過凍傷,體內元氣大損,若是不好生調養,長期以往,恐有性命之憂。」
祁星再次謝過大夫,將人送到客棧門口,遠遠的看著大夫離去的背影,目光沉冷。
細綿的雨落在青石板上,行人步伐匆匆,一個人撐著竹青色的油紙傘,穿過石橋而來,在行色匆匆的街道里,他就像一股清流,仿若一葉扁舟立秋水之上。
傘下的青年看不清模樣,一隻撐著油紙傘的手卻是纖長白皙,只露出優美的尖尖的下巴,他走路的姿態極是優雅和緩,風姿卓越,只是氣質過於冷冽,整個人清冷得不像話。
青年穿過街道,停在藥鋪面前,收起雨傘豎立在門外,抖抖長袖走了進去。
「祈公子?」身後有人驚訝的聲音。
祁星站在櫃檯前,聽到這聲音微微側目,盛滿冷光的眼眸裡古井無波,卻清晰的倒映出了來人模樣的狼狽。
是一個少年,不過十八九歲,生的容色清麗,一身長衫濕答答的掛在身上,露出美好的身段,他正驚訝而羞窘的看著面前清冷的男子。
「祈公子怎麼來江南了?」
祁星冷冷的看著他,然後低頭去看掌櫃子按照藥方抓的藥,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少年咬著唇,似乎習慣了男人冰冷的對待,他偷偷看了祁星幾眼,眨了眨睫毛。
阿言覺得身體似乎不是自己的,熱,滾燙的熱,腦海渾渾噩噩,混亂得彷彿神經也疼痛起來,尖銳的痛楚讓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