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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週五晚上,林歆例行舞蹈課結束以後,去咖啡廳找顧塵。
那幾天正是美術專業生報名的時候,顧塵下班後,沒急著帶林歆離開,而是坐在林歆對面,認真的要跟她談談專業的事:「歆歆,你既然這麼喜歡畫畫,為什麼不去試試報名美術專業?」
「我也不是一定要都美術專業,再說爸爸他……」
顧塵盯著林歆的眼睛,少有的嚴肅:「歆歆,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做真心喜歡做的事,這是你的人生,你爸爸他對你的期待,不能凌駕在你自己之上。」
「可是……」
顧塵抓住林歆的手,打斷她:「歆歆,去做你喜歡的事,其他的事交給我,我可以去跟你爸爸談。」
林歆溫柔的笑了,反握住顧塵的手:「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我有自己的考量。從小爸爸給了我優越的生活條件,我不能一面享受爸爸給我的物質條件,一面抱怨不能做自己。我既然是爸爸給我生活的受益者,就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不是嗎?」
顧塵深深看著女孩,這個溫柔卻堅韌的女孩,他只希望她能快樂的做她自己,他捨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選專業的時候,我要考慮到爸爸的期待,讓爸爸高興,這也是我自己希望做的事,你明白嗎?就像你也願意為了我,去做很多事情一樣。」林歆突然起身,在顧塵側臉輕輕親了一下:「好啦,你放心,我沒有不情願。再說我讀別的專業,也可以去美術系旁聽,甚至可以讀雙專業,不是嗎?」
在肢體接觸上,林歆很少主動,這樣輕輕的一個吻,顧塵就徹底投降了,好了,她說什麼都好。
高考結束後的那個暑假,發生了一件事。
林歆考上安大金融系,最高興的是林父,早就策劃著名要好好慶祝一下,正好7月16日是林歆18歲生日,林父打算一起大辦宴會。
作為被林父資助的顧塵,也考上安大,本來也是件高興事,只是林父也聽說他和自己女兒之間的事,他是非常反對的,所以這一年來都顧塵的態度一直非常冷淡,對顧塵也就不聞不問了。
林父沒有直接和女兒挑明顧塵的事,一個是因為他覺得這倆人都還是個孩子,鬧不出什麼水花,另外他知道自己女兒一直特別乖巧,不會真的忤逆他。
所以這一年他只是用對顧塵的冷淡來表明態度。
倒是林奶奶挺喜歡顧塵,顧塵有時候回林家去看望她,她總讓阿姨多做幾個好菜,還讓顧塵多多照顧林歆。
就在生日前幾天,林歆那天正在畫室畫畫。
顧塵給她打了個電話:「歆歆,我得回老家幾天,剛才接到電話,說家裡房子有點問題,要著急處理。我回去幾天,爭取在你生日前趕回來。」
「啊?什麼時候走?」
「馬上,我已經在去車站的路上。」
「這麼急?」
「嗯,我儘快回來,你乖乖等我。」顧塵聲音如常,帶著笑意。
結束通話電話,林歆突然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給顧塵發了條訊息:
歆:事情麻煩嗎?儘早回來。
顧塵回得很快:
塵:不麻煩,幾天就回來啦,記得想我。
塵:想你jpg
接下去幾天,顧塵和她一直有微信聯絡,還給她發了幾張他家房子的照片,是一座破舊的平房,因為很久沒人住了,院子裡都是荒草。
林歆18歲生日那天,林父包了一個酒店的大宴會廳,請遍安城權貴,為林歆慶祝成人禮,以及慶祝她考上安大。
顧塵沒能趕回來,只是在0點0分的時候,發了微信給林歆:「18歲生日快樂,我的歆歆。」
林歆的生日宴會還邀請了重點班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