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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正抱著早餐走進來，他還沒來得及放下東西，就看見老闆在一個棚子後面朝他招手，他為難得看了一眼直接過去的路上的一排道具，有點擔心手上的油條弄髒了別人東西，就從後邊繞了過去。

沈興波震驚地看著他，小張是什麼時候學會揣摩他的意思的？？他明明還沒來得及說隱蔽行動啊！

小張撓撓頭，不知道老闆這副表情是怎麼了，難道自己過來的太慢了？

沈興波來不及想小張是怎麼開竅的了，他指了指林關濤的方向：「……這樣，這樣……你過去的時候，蹭過，蹭過他的桌子懂嗎，就是剛好能碰到那個杯子，但是不要把東西弄掉，然後，把杯子換到桌子的另一頭……」

他轉回頭看了一眼小張，比了個手勢：「ok？」

小張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他其實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而且這個操作……聽起來難度有點高，他有點怕真的弄掉了林老師的杯子，畢竟，林老師是個好人，另一方面就是，林老師看上去真的是很嚴肅的一個人，他現在還帶著眼鏡！坦白說，他在這種看上去就是讀書人的人面前非常容易緊張和拘謹，以前，他們村頭的許哥就是這個樣子的，他每次去許家送肉，都磕磕絆絆說不出話，還有他小學老師……初中老師……高中雖然還沒上，但是遠遠見過的老師……

但是……他拿的是老闆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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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帶星號的句子出自《激盪三十年》，本來想自己編一句的……沒編出來，我覺得我文化水平不太夠orz……

今天是除夕吧，給大家拜個早年——新年快樂呀！k

第19章 攻略

小張最後一次緊張地回頭確認的時候，沈興波已經開始揮舞雙臂了，他用口型大聲……大口說出「快！去！啊！」

小張嚥了口口水，走出一步，又倒退回來把手上的油條放下，想了想，空手走過好像更可疑，就又把油條重新拿回了懷裡，終於走出了第二步。

沈興波：「……」

小張越來越靠近林關濤。沈興波死死地盯著林關濤，林關濤穿著戲服，正如小張懼怕的那樣，銀邊眼鏡，西裝筆挺，整個人在清晨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小張在最後幾步加快了步子，顫抖著蹭過林關濤旁邊的桌子。

大概是緊張使人潛力爆發，他精準無比地蹭過了杯子，使它前進了十公分，而沒有碰到任何別的東西。

「抱歉，抱歉！」

小張低著頭急匆匆地把杯子繼續往前挪動了點，絲毫不敢抬頭看，幹完這些事，他就跑了。

沈興波盯著林關濤的動作，他先是抬頭笑了下，說了句「沒事。」很符合一貫的印象，然後等小張走遠了，他才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如果不是沈興波視力52，可能還真看不清楚，最後，他伸出手，拿食指和拇指對著桌子邊沿比了一下距離，把杯子放回了原位。

沈興波嘆為觀止，是真的！林關濤的強迫症真的嚴重到這種地步了！

林關濤不知道沈興波在暗處看他，他快速掃了一遍四周，又伸出手挪動了一下杯子，再把方向轉了一下。

不遠處的沈興波：「……」

那是個玻璃杯！他在心底大喊，三百六十度不都一個樣子嗎！

林關濤做完這些事，才收回手和目光，卻聽見旁邊一聲驚呼。

是小張和化妝老師。

他抬頭瞥了一眼。小張剛剛跑得急，沒真正撞上林關濤的杯子，卻實打實地把化妝老師手裡的刷子撞掉了，他一時急得額頭冒汗。

林關濤沒注意小張的慌張，他奇怪地看著化妝老師，對方的反應很奇怪，正常人，這種時候要麼生氣，要麼一笑而過，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