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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力集中在毛筆上。
忽然，一個紙團從窗戶飛進來，不偏不倚落在他面前。
筆尖頓住，季穆看了眼對面窗戶，小姑娘做著手勢示意他開啟，遲疑片刻，他放下筆，開啟，是一道物理題。
下方附著她的留言：拜託，教我。
四個字小小的，還算秀氣工整。
從筆筒抽了一隻筆，季穆把答案給她寫上，摺好紙團拋回去。
拿起筆，正準備繼續練字。
她又從窗戶拋了一個紙團進來，雙手合十，拜大神地姿勢看著他。
……
兩個小時候課很快結束。
寧清河進屋檢查愛徒的作業。
&ldo;怎麼沒寫？&rdo;
老爺子挑眉，詫異地看著少年。
那邊，方寧寫完作業，交給姥姥檢查完畢，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出去玩了會兒，回來時他還在。
&ldo;被罰了？&rdo;
她雙手託臉趴在他桌邊，心裡在幸災樂禍，烏黑的眼珠子卻抱歉地看著他，&ldo;抱歉，都是我耽誤了你。&rdo;
小少年季穆不憚以險惡的用心揣測別人。
當時就這被她副純真的模樣給騙了。
&ldo;下不為例。&rdo;他淡道。
方寧開始計劃下個禮拜，&ldo;那週五在學校，你教我寫物理作業唄？&rdo;
其他學科她都能搞定，唯獨一門物理是她的致命弱點。
&ldo;週四我可以幫你值日。&rdo;她以此作為等價交換。
正中季少爺下懷。
次週五，方寧提前完成物理作業。
第二天季穆來上課，窗對麵人去樓空，書桌上放著一株金黃的向日葵，安靜插在花瓶裡，正對著他，小姑娘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
此時，方寧正泡在網咖。
那會兒管理還不嚴，沒有身份證的也讓進，未成年佔據了半壁江山，男孩兒居多，像方寧這樣十三四歲、穿著打扮乖巧的女孩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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