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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瑾看了一眼明顯並不知道陸遠思會這麼做的盞茗,又把視線放回依舊平靜的陸遠思身上,忍不住想,她一介女子,真的有這麼大的權利嗎?
能讓她出來辦理鹽運之事便足夠驚世駭俗,若是她辦砸了,就不怕別人怪罪嗎?
陶瑾心情複雜,卻和受傷的陶瑋沒有半點關係,單純是對陸遠思的另眼相看,帶著明顯的欣賞和驚嘆,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
這幾個人默默無言,陶瑋捂著手對陸遠思破口大罵,嚷嚷著來人要給陸遠思一點厲害瞧瞧,但他們此次就帶了兩個貼身小廝,正等在房間外面。
聽見陶瑋的哀嚎迅速沖了進來,看見這幅景象都驚呆了,盞茗抿了抿嘴,掏出一塊帕子給陸遠思擦手,一邊對陶瑾說:「大公子傷了手,不如先找個大夫好好看看。」
這是陸遠思在為她出氣,她也不能粉飾太平,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
兩個小廝看看你看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還是陶瑾發了話,讓二人帶著陶瑋離開,這才對陸遠思說:「先前只是我也有所耳聞,我再次替我大哥向姑娘道歉。」
「不必,該是誰的罪就該是誰來扛,不必旁人代替。」陸遠思看著盞茗替自己擦手的動作有些無奈,她倒是還沒有到用這種嫌髒似的動作來羞辱陶瑋的地步,只不過是一個不長眼的東西罷了,陸遠思並不放在心上。
眼看著陶瑋受傷,按理來說陶瑾應該和他一起離開,但陸遠思卻叫住了他:「小公子,接下來我們該談談正事了。」
這樣看來,陸遠思特意叫來陶瑋,似乎真的是為了教訓他一頓,可她這樣的動作並不僅僅是她所說的「私事」,這是涉及陶家顏面的大事。
陶瑾抿了抿嘴,說:「我大哥向來如此,我很欽佩陸姑娘的勇氣,但是我認為他受此羞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鹽運之事,哪怕是我想與姑娘詳談,如今也沒有可能了。」
「小公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今日的目的,何必與我兜圈子?」
要解決陶家的問題,並不一定要和所有人打好關係,在陸遠思看來,陶瑾的價值要遠大於陶瑋。
陶瑾自然能聽得出陸遠思的意思,但他笑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無奈,竟也不聽陸遠思擺條件講道理,直接拒絕了陸遠思的提議:「並非是我不想與姑娘合作,只是事已至此,並無轉圜餘地,不想浪費姑娘的時間罷了。」
陶家兄弟兩的關係並不好,說是勢同水火都不為過。
這是陸遠思今日觀察得出的結論,和她的猜測相去不遠,但在這種情況下,陶瑾依舊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陸遠思的提議,這有些出乎陸遠思的意料。
盞茗也意識到陸遠思想做什麼,見陶瑾要走,趕緊道:「小公子滿腹才能,就當真甘願屈居人下?尤其令兄還是如此……閒散之人。」
盞茗說話還是太客氣了,陸遠思笑了一下,沒說話,只是看著你和陶瑾的反應。
但是盞茗的話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大概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待遇:「多謝兩位姑娘好心,但……」
「小公子!」
今日陸遠思為盞茗得罪了陶家,盞茗自然不能辜負陸遠思的好意,但她也極力想要挽回局面:「平州鹽路開拓不易,即便是我們也沒有全部走完,搶奪鹽路對陶家的好處未必有想像中那麼大,如今越州鹽運勢力隨著趙家失勢面臨洗牌,吞併趙家殘餘勢力絕對比覬覦著一條尚未看到未來的商路更穩當。」
「更何況平州山匪橫行,即便是掌控了這條鹽路並且經營成熟,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吃得下的,我並不是之意陶家的實力,只是平州與其他州域不同,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處於鹽梟空白地帶。」
盞茗走到陶瑾面前,語氣變得認真起來:「趙讓在京城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