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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幾乎是針落可聞的安靜。
謝子都視線掃了一圈,飯桌上,似乎所有人都習慣了這種寂靜的氛圍,典雅別緻的裝修、耀眼奪目的燈光、光鮮亮麗的主人,這就是謝美雲嚮往的上流生活。
他能看到每一個人臉上的神情,從容的、淡然的,唯有他和謝美雲,那般的格格不入,像拙劣的模仿者一樣,不時掃視四周,故作冷靜。
不知怎的,謝子都腦子裡忽然閃過一些想法,如果未來溫爾和陳許凜結婚了,也會是這種相處模式嗎。
他無從得知,但謝子都總有一種強烈的直覺,溫爾不會屬於陳許凜,或者說,她不會屬於任何一個人。
吃過晚飯後,其他人都在客廳裡坐著閒談,溫爾和陳許凜二人則按照慣例,在後花園散步。
這是屬於他們的獨處時間,與其說這是在培養感情,不如說是讓他們習慣對方的存在,提前適應未來的共同生活。
兩人並肩而行,晚上的風帶著些許寒涼,溫爾穿著白色羽絨服,纖細的脖子被圍巾的暖意包圍,頭上也戴著一頂白色毛線帽,那張精緻的臉在夜色中也美得無可挑剔。
一旁的陳許凜穿得要單薄許多,黑色長款風衣搭配著黑色長褲,身高腿長,眉眼冷峻,他在飯桌上的沉默,似乎延續到了現在。
“陳許凜。”
溫爾把人叫住。
他腳步一頓,下意識看向她。
溫爾語氣很輕,說道,“低頭。”
陳許凜不明所以,但聞言還是照做了,溫爾很快把自己的帽子取了下來,然後伸手給他戴上,甚至還順手理了理褶皺,帽子上殘留的溫度傳遞過來,帶著不可忽視的暖意。
“你在做什麼?”
“顯而易見,在給你戴帽子。”
他當然知道這是在戴帽子,但卻不理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溫爾也不是會解釋的性子,她只叮囑了一句,“不想頭痛就戴好吧。”
陳許凜原本想要扯下帽子的手停了一瞬,他視線落在她身上,薄唇微抿,凌厲的雙眸凝著夜色,暗沉的、漠然的,但是偏偏又透出一絲裂縫中的曦光。
這個世界上只有溫爾會發現,他在雨天和雪天會表現出異常。
“溫爾。”
“嗯?”
陳許凜望著她,眼神難辨,倏忽又重複了一遍,“溫爾。”
她一雙狐狸眼在此刻顯得清凌凌的,好似傲立於高處的雪山玫瑰,瑰麗迷人,卻又清冷疏離,夜色也甘願傾倒在她的腳下,成為信徒。
溫爾視線略垂,神色平靜,“陳許凜,這可不像你。”
二人目光相對,時隔數日,彷彿再現了那天的情景,無形之中,那句“越界”好似就這麼奇妙地“還”了回去。
--溫爾,你在越界。
--陳許凜,這可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