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沉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潔白如玉一樣的臉頰,一巴掌過去,就腫了,嘴角還被打破,出了血,揍他腹部那一拳想來也沒讓他好過,整個人蜷著捂著,疼得都展不開。霍斯予打過後幾乎立即就後悔了,這具身子他平時摸著親著,愛得跟什麼似的,早已下過決心再不對他動手,可就這麼一下,就這麼急怒攻心,他還是揍了周子璋。
可就這樣,周子璋就這麼悽慘,他還是在笑,似乎聽到什麼最可笑的笑話,看到什麼滑稽的事情,霍斯予被他笑得沒由來心裡一陣抽疼,他在這時確乎感到,這個男人身上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就隨著這古怪的笑而流失,笑完了就沒了。
霍斯予一把將人壓在身下,捂住他的嘴吼道:&ldo;閉嘴,再笑老子就在這辦了你!&rdo;
他惡狠狠的話卻被手指的濕意煞住,板過周子璋的臉,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原來他早已淚流滿面。
他哭著笑得如此徹底,就算是霍斯予這種人,此刻也不能不感到心悸。
但是為什麼?紫蝶(肉z)整理收藏
他很聰明,那個隱約的答案燙得他心口痛楚,他不承認那個答案,因為它暗示那樣的可能性,明明你以為抓在手掌心,全部屬於你的人,突然之間你才明白,有些東西你根本無法掌控,比如他的心思,比如他的感情,比如,他在乎誰。
比如,他的心,根本就沒有你。
霍斯予簡直快發狂了,他突然察覺,在這個男人的眼淚面前,自己根本與之無關,他對他為所欲為,但他能有所為的,原也不過那些而已。
時至今日,他忽然發現,周子璋的順從,其實也只是順從而已。
霍斯予沒由來有點心慌,他板正周子璋的臉,胡亂抹去他的淚水,低喊:&ldo;別哭了,他媽哭個屁啊,不打你了你別哭行嗎?聽見沒有,老子叫你別哭了!&rdo;
沒有用,周子璋閉上眼,淚如泉湧,他這時是不笑了,但卻用一種無聲的絕望的哭泣折磨著霍斯予。那哭泣彷彿會蔓延,將一種看不到來路的悲慟傳遞過來,令他的喘息彷彿都加了重量。霍斯予不知道怎麼辦,再揍他嗎?威脅他?罵他?幹他?沒一樣合適,沒一樣有用,那該做什麼?霍斯予焦躁起來,想也不想,低頭惡狠狠地堵上他的唇。
太冷了。這個嘴唇怎麼能這麼冷?這身子怎麼能這麼冷?霍斯予氣惱地想,發洩一樣啃咬那兩片嘴唇,磕磕絆絆,因為太著急,牙齒碰到牙齒,也許還咬破了哪裡,反正親得一塌糊塗,沒這麼熊樣過,他是誰?他可是霍五啊,就這麼個小東西,就這麼文弱書生,他媽的要翻天了不成?妄想!
妄想。
他向求證什麼一樣急切地索求著周子璋,撕開他的衣服,在他身上製造各種痕跡,心裡有一團火燒著,燎原一樣燒著,燒得他滿眼通紅,頂著喉嚨口一陣陣地疼。他不管不顧地蠻幹,周子璋本能地掙扎,被他扯了領帶反綁起來。衣服被扒光了,內褲被扯到腳踝上,白生生的軀體就這麼在眼前晃,腰線臀部屈成一個受難的姿勢,明知道這麼硬來不成,但霍斯予管不著自己了。沒辦法管了,他在乎了他,誰來在乎他自己?誰來管他心裡火燒火燎地慌亂和痛楚?這種痛苦必須找到一個出口,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也許殺了林正浩那混帳也不一定,也許,掐死身下這個讓他痛的男人也不一定。
後來有血流出來了,可霍斯予管不了那許多,血就像是一種宣誓,讓他恍惚之間,在極致的快感和心裡的隱痛之間產生一種錯覺,彷彿透過每一下的聳動,他得以進入的,是這個男人的骨血,就是這麼親密,這麼親密怎麼能想像分開?這個世界上,唯有他才是能開啟這具身體的男人,唯有他才是,這個名叫周子璋的男人唯一所有的人。
就是這麼不能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