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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肆筆直地迎上她的目光,像在解釋,「替你背會。」
林嶼肆往前走了幾步見她沒跟上,停下回過頭,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上前敲了敲她腦門,「想什麼呢?魂都飛了。」
喬司月被他熟稔親暱的舉動嚇了一跳。
林嶼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逾矩了,「抱歉,習慣性動作。」
習慣?
可這不像是會使在男生身上的動作。
會是悅檸嗎?
還是……別的女生?
短短几秒鐘,喬司月就將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細緻地拆分出了幾十個問題。
可饒是她再怎麼理性分析,最後統統被感性佔據大腦,難言的晦澀混進細密的雨絲,毫無遮攔地撲在她臉上,逐漸滲透到心裡。
這種酸脹感在沈一涵出現後攀至頂峰。
沈一涵攔住他們的路,「今天課上有幾道題我還不太懂,你待會有空嗎?」
「恐怕不行,」書包有些沉,一個勁地往下滑,林嶼肆抬手用力將肩帶往前一勾,語氣散散淡淡,「你不是有老趙的聯絡方式,他講的會比我清楚。」
沈一涵滯了滯,隨即又說,「你們要去哪?下雨天不方便,我送你們去吧,我家司機現在就在校門口。」
「不用。」片刻,林嶼肆說:「我沒法送你出去,打個電話讓你家司機把傘送過來。」
喬司月這才反應過來,他肩上的那灘水漬是怎麼來的。
接連被拒絕兩次,沈一涵嘴角的笑一點點地垮下去,但良好的家教護住了她最後的體面,「那明天見。」
喬司月的注意力終於從她馬尾辮上的黑色蝴蝶結挪開,落在他撐傘的手指上,瘦長,骨節分明。
喬司月心裡那股歡喜像荒草一樣瘋長。
像他們的初見,那種心動來得莫名其妙
卻又讓人甘之如飴。
鬼屋離學校不遠,走了一段路後,喬司月問,「你打算學理科嗎?」
她絞盡腦汁拼湊出的話題,只得到對方輕描淡寫的一聲「應該吧。」
過了差不多五秒,大概是出於禮貌,他把問題甩回去,「你呢?」
「我去文科班。」
「哦。」
氣氛又冷下來。
喬司月第一次覺得不善言辭是這麼要命的一件事。
傘就這麼大,兩個人挨在一起,肩膀時不時蹭到,林嶼肆不動聲色地往外挪了些距離,傘卻朝另一個方向推過去。
這種時候,好像多說一句話都是不合時宜的。
喬司月安安靜靜地站在他身側,嘴角卻抑制不住地上揚。
腦袋被同一個念頭佔據得滿滿當當——她只希望時間能過得再慢些,這條路能再長些。
極靜的環境裡,他突然出聲,「想聽歌嗎?」
不待她回答,林嶼肆已經從兜裡摸出耳機,又在書包夾層裡找到p4,對準介面插上。
喬司月看著他戴進自己右耳,手裡捏著另一隻耳機頭,在距離她耳朵不到五公分處停下。
他沒說話,但喬司月讀懂他的意思,接過耳機戴在左耳。
淅淅瀝瀝的雨聲裡,混進來一道低磁繾綣的男嗓。
裡面的人緩慢唱著,喬司月記住了其中幾句歌詞。
模糊地迷戀你一場
就當風雨下漲潮
……
誰又會/似我演得更好
從眉梢中感受到/從眼角看不到
彷彿已是最直接的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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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鬼屋等位的人很多,幸好蘇悅檸提前一個小時到,差不多半小時就能排上。
喬司月遠遠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