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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才是我這個年紀該看的?」
那是她第一次朝蘇蓉發洩心裡的怒火,蘇蓉直接愣住,緊緊咬著唇,神色繃得難看,隨後用比她更暴躁的嗓門回道:「我才說你一句,你就開始還嘴了!誰教你的,是不是那夏萱?這書是不是她給你的!我早和你說了離她遠點,好的不學,淨在外面沾些壞的!」
夏萱是喬司月初中時認識的朋友,大自己五歲,高一輟學後在姨母開的麵店幫忙。蘇蓉從來沒見過夏萱,但從那段時間喬司月的改變來看,她推斷出對方不是什麼好姑娘,於是不再允許喬司月和夏萱有任何往來。
喬司月沒把蘇蓉的命令當回事,直到有天偷跑出來。
夏萱深深看她,指間夾著煙,「你以後別來找我了。」
「為什麼?」她愣住。
「你太小了,我這種社會人會帶壞你的。」夏萱個子很高,和喬司月說話時,總是習慣性地弓起腰,拉平兩人的視線,即便那會她們之間的氣氛可以稱得上惡劣。
「是不是我媽和你說什麼了?」
夏萱笑起來,笑容有些冷,她戳了戳喬司月臉頰的軟肉,「大學霸,記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算了,你當我在放屁吧。
話還沒說完,她又笑起來,這次有了溫度,「喬司月,我這人沒什麼文化,不會說什麼大道理,我只想告訴你,沒有人的人生必須按照固定模式走,天大地大,每個人都是自由的。」
喬司月沒有說話,視線牢牢鎖住對面的人。
沉默的氛圍延續了足足五分鐘。
離別前,夏萱撇嘴扯了扯她的娃娃領,「還有我早就想說了,你媽給你買的這些裙子一點都不適合你,你又不是乖孩子,穿得這麼乖做什麼?」
之後,喬司月再也沒有見過夏萱。
只是偶然經過那家麵店時,會往裡面瞟一眼,差不多過了兩個月,她才敢推開那扇玻璃門。
老闆娘對她還有印象,笑眯眯地迎上前問她要點什麼。
她沒什麼胃口,點了碗青菜面。
很快,老闆娘端著一碗盛得滿滿的牛肉麵出現。
喬司月稍愣,「是不是給錯了?我點的不是這個。」
老闆娘解釋:「萱萱臨走前跟我說,你要是再來這吃麵,就給你多加些料……」說著說著,哽咽聲忽然變大了。
喬司月抬頭看她,心裡沒來由地一慌。
老闆娘飛快拭去眼角的淚,笑著說,「瞧你這小身板,是該多吃點。」
那是個冷冬,外面飄著雪,玻璃門被來往的顧客開了又關,寒風呼呼地灌進來,吹得喬司月頭皮發麻,她雙手擱在膝蓋上搓了幾下,卻還是一片冰冷,冷到聲音都在抖,「她在江城還好嗎?」
老闆孃的哭聲沒收住。
這種訊號意味著什麼,喬司月心裡有了猜測。
老闆娘告訴她,夏萱在去江城後不久遭遇車禍,在重症監護室躺了兩天,還是沒救回來。
恍惚間,喬司月眼前又浮選蘇蓉撕扯雜誌時憤怒的眼神,轉瞬工夫,蘇蓉的手伸了過來,這次拽住的是她的頭髮,狠命往外拉扯。
凜冽的氣息卡在喉嚨裡,喬司月發不出一個音,只能拿起筷子,不停地往嘴裡塞牛肉。
牛肉很嫩,可惜太苦了。
在這之後,喬司月的書櫃夾層裡再也沒有出現過花花綠綠的小說封面。
不是因為害怕再次被蘇蓉抓包,而是蘇蓉每次在家庭矛盾出現後,選擇的冷暴力手段都會讓她疲憊不堪。
也不敢再輕易地去結交新朋友。
哪怕她知道夏萱的死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可她還是會忍不住去想,如果蘇蓉沒有去找夏萱,沒有對夏萱說那些刻薄傷人的話,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