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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時間裡,厲臣近乎只在自己洞府靜心練劍,極少外出露面。
偶爾露面,也是去軒轅勝雪的洞府,雙人的關係愈發親近,不少內門弟子都能看到結伴同遊的兩人,會心一笑,盡在不言中,對於此事,一山兩閣沒有多說什麼,但這種近似沉默的態度,其實已經足夠說明很多事情。
冬逝春將至的雍州迴歸平靜,天蜀劍宗依舊太平無事。
天蜀劍宗立宗之山,哪怕磅礴巍峨,氣勢雄竣,其實能夠令人觀景的並不多,登高至頂,俯瞰雲煙潮汐,軒轅勝雪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著這些山河景色,眼裡心理只有身畔人。
軒轅勝雪笑道:“人往山上走,究竟要到何處才能真正稱得上是仙人?”
“道法根本不同,昔年登高仙道,在跡不在心,以力開天,這點與妖魔兩道有異曲同工之妙,而現在,跡由心行,凡是但說一句頓悟問心求大道。”厲臣扭過頭望向軒轅勝雪,細心為她解惑,言語時,伸出一隻手,往前輕輕一抓,風眼憑生,琉璃星光與血光齊齊閃爍。
軒轅勝雪細細端倪,然後嬌笑道:“聽說這次下山,都被她們說了劍術稀爛,也就體魄湊合?要我是師兄,當真不能忍。”
聞言,厲臣苦笑不已,收回手賞了軒轅勝雪一個爆慄。
跡由心行,自然的,不管是術法,道法亦或者是刀法或劍術都是由心行。
順應本心本意,方可能得到最大效益。
厲臣平靜的神色突然有了細微變化,他低頭看了眼腰畔的儲物袋,無奈道:“倒是你降妖閣來得爽利,刑閣瑣事太多,問道大會在即,兩閣打算各推出一位弟子去參與,敖唐宗出關,已經成為一位金丹境,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會參加,梁銀友更是不會,那麼只會落在我的身上,不過我境界太低,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適。”
“不合適?刑閣那些老人估計巴不得讓你的名聲更響亮一些。”軒轅勝雪笑吟吟道。
刑閣司職戒律,同時兼領諜報,經產等事務,還要經營山上山下的香火情,按理來說,這次厲臣折騰出來的動靜太大,應該會得到刑閣那邊頑固老人的厭惡,可實際上時,對待此事,刑閣表示出了不遜色於降妖閣的強硬態度,以狠辣的手段清理了各方勢力安插在雍州的棋子,拒絕任何講情分和打圓場,警告外界,再有此事,絕不姑息,將以雷霆手段出擊。
讓這些頑固的老人,甚至是那些善於計較人情功利的刑閣弟子會表示如此的強硬的原因,毫無疑問,就在於厲臣自身。
作為天行者的厲臣,在一山兩閣間,既沒有選擇中立,也沒有拜入降妖閣,而是拜師身為刑閣長老的秦劍,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刑閣弟子,以至於近幾次露面,遇到刑閣的弟子,都會面色激動地向他作揖行禮,喊大師兄。
在厲臣出現前,刑閣勢弱已經是大勢所趨,哪怕有石鯨雲掣肘降妖閣,刑閣仍是被壓得喘不過氣,就如同兩位同境劍修的大道之爭,輸得一敗塗地,軒轅勝雪這一代外門弟子,能夠躋身宗門的不過二十餘人,除去軒轅勝雪以及完顏湫琴兩人,而能稱得上劍道大材的僅有五人,降妖閣一下子吸納了三個,刑閣據理力爭,更是不惜搬出刑閣閣主也不過拿到兩個。
時間再往前推移,更多時候刑閣是連口湯都不一定喝得上。
而在漫長的苦苦等候中,刑閣終於迎來了轉機,厲臣拜入刑閣,也就是說如不出意外的話,數百年內,刑閣便會多出一位逾五境之上的劍仙,能夠與降妖閣苟虹分庭抗禮。
刑閣的存在也能夠一直延續下去,這樣的事,如何能讓那些頑固的刑閣老人不把厲臣當做心肝肉捧在手裡,含在嘴裡。
厲臣說道:“這個機會讓給那些師弟師妹好了,反正我對問道一時從不上心。”
借他山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