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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姓秦,一生練劍,故名秦劍,他的修為資本不高,在他還是外門弟子的時候,沒有多少人看好他能夠晉升內門,可老人憑藉大毅力,硬生生在三年期限的最後一個月,破開氣海瓶頸,躋身通竅,成為一名內門弟子。
困於資質,老人修煉小蜀劍法,只通了十二竅,比起同輩的其他弟子,差上太多太多,以至於拜入降妖閣時,遭到了某位長老的拒絕,並冷聲告訴他,這輩子跟錢賬打交道就行,斬妖除魔這種事並不合適他來做。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他受到了當時刑閣閣主的賞識,成為了刑閣弟子,即便這樣,老人的修煉並沒有太過順暢,反而變得愈發坎坷,先是有傳道之恩的刑閣閣主坐化,緊接著老人躋身金丹時險些走火入魔,數十年苦修功虧一簣,無異於一柄鐵錘一次次擊打在其心境。
敖唐宗與梁五子先後閉關衝擊真嬰境。
接過刑閣這個攤子的人,不是誰,正是尚且神樞圓滿的老人。
一位神樞圓滿也能主持刑閣大小事務?
面對一山兩閣,甚至是降妖閣的強烈質疑,老人沒有開口,而是拿起了手中的劍,從山的一邊,走到了另外一邊,殺了人,殺了很多,至於多少老人記不住,只知道他走到那棟閣樓前,一身淡青道袍已經染成了血色,那張仿彷彿斧頭一般削砍出來,線條分明的臉上,滿是冷峻淡漠,將手中的玄鐵劍丟出去,問道:“你們降妖閣的人是不是當我死了?”
回去的當天,老人便躋身金丹。
代價很大,以至於到了現在,他依舊無法勘破瓶頸,躋身真嬰。
天蜀劍宗練劍萬般,講究一個緣來緣去。
就如石鯨雲練心劍,靜極思動,方可一劍斬天穹,老人的劍很普通,也可以說很不普通,單名一個“殺”字,囊括了老人大半輩子的練劍過程,或許老人不是一山兩閣內最能打的一位金丹修士,但他絕對是這些金丹長老裡,殺得最多的一個,不管是人還是妖。
秦劍遙遙遞出一劍,心中痛快之餘又覺得有些不得勁。
現在想來,興許是自己太老了。
沒了年輕人的那股衝勁。
秦劍低下頭去,細細打量著手中的劍,緬懷著過去的事。
“老夥計,跟我走這最後一趟可好?”秦劍輕聲問道。
鐵劍被老人蘊養數百年,早已通靈,此刻發出一聲鏗鏘的劍鳴,似在悲哀,又像是在昂揚戰意,要跟隨年老體衰的主人去最後一戰,光芒忽亮忽暗,在與老人對話。
老人能夠察覺到,原先在閣御外瀰漫著的威壓,已經滲透進這片荒涼大地,說明天魔將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天君府邸內,能夠干擾到他的,只有眼前的一老一少,所以天魔將凝聚可以調配的力量,盡數投入到此地,化作分身,阻止這一老一少去幹擾他。
“神霜天君……?也許這是你重返此地的信心來源,不過我要告訴你,即便你現在習得仙法,與我聯手,也很難戰勝他,大好的前程在,又何必跟我這老頭子一樣去死磕,我不是要你去逃避,而是讓你出去,帶宗門長老過來。”秦劍不喜歡這個做事太古怪太張揚的青年,但不可否認,此人是宗門未來的頂樑柱,可以帶領宗門再度恢復數萬年前的輝煌。
尤其是唐七裳與甘付帖斯爾的死亡,更是讓秦劍下定決心不能讓厲臣死在這裡。
一個宗門的香火延續,固然需要長輩對晚輩的精心呵護,可更需要晚輩的成長,否則宗門遍地老人,暮氣沉沉,如何能以強有力的生機去注入活力,去推動宗門發展。
厲臣聞言,苦笑著想說點什麼,不料老人再度說道。
“不過現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用最快的辦法斬殺他,能做到嗎?”
厲臣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