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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他怎麼了？&rdo;馮海亮不解。

陳成說：&ldo;你不知道，白雲飛是我們這裡有名的壞小子，得過的處分摞起來比一本詞典還厚。打贏了海怪15，就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自大加一點是個臭字！當時，我們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後來才知道，白雲飛一口氣跑進了洗手間，他的身體已經嚴重透支，在與海怪15的對抗中，他承受了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每一個機動都是咬死了牙完成的，而且一做就是數個高g機動。下飛機時就已經忍不住了，但又不願讓其他人見到他這個樣子，所以，才推開我們來到洗手間，哇哇地嘔吐，吐完食物、胃液，然後是又苦又澀的膽汁，就差吐血了。&rdo;

&ldo;那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當時，高鵬正好在洗手間裡，那天他不舒服，沒有值勤，才目睹了這一幕。對了，你可別在高隊長面前提起白雲飛的事。這倆可是冤家對頭，兩人還打過一架呢！&rdo;

&ldo;啊？不會吧，真的假的？那是怎麼回事？&rdo;馮海亮的好奇心越勾越濃。

陳成眨了眨眼，&ldo;怎麼說呢？海軍航空兵大比武時，資格賽，高鵬把白雲飛&l;輕油戰術&r;的秘密曝光了，所有飛行員都開始效仿，沒有人再有輕油優勢；決賽，白雲飛破解了高鵬引以為豪的&l;眼鏡蛇機動&r;，飛矢帶著恐懼的振動，進入了尾旋，那恐怖的飛行軌跡，就好似在繪製dna螺旋結構圖，然而孕育生命的曲線在此刻卻標誌著死亡。幸好高鵬在最後時刻改出了尾旋，拉了起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但是白雲飛卻因危險飛行，而被取消了比賽成績。&rdo;

二對二，壞小子的傳說(5)

馮海亮聽得很入神，努力想像著。

&ldo;組建遠洋艦隊時，他倆訓練都很努力，但白雲飛更為刻苦，有一天我們缺少了必要的力量訓練，而且沒有人意識到。其實，一天的差距微不足道，就像一粒水珠，不起眼的一小點，但在白雲飛眼中，它卻可以折射出天地間最耀眼的光芒，從中看到水滴石穿蘊涵的力量――一口氣補上了300個伏地挺身。可是第一次彈射升空和著艦的榮譽，艦隊內部決定都安排給了高鵬的天光中隊。&rdo;

馮海亮聽得已經完全迷住了。

陳成繼續說：&ldo;高鵬喜歡看鬥牛，尤其是當利角擦著衣角而過，透出一種生死懸於一線間的美，能把他的魂都攝去了。他還跟我說：飛行員和鬥牛士很像，都是要與敵人進行一場死亡之舞。鬥牛士和飛行員都是很多年輕人的夢想，為了夢想不停苦練，苦練的樂趣是在於享受到剎那間的完美。還有，我們所做的每個戰術機動，就像鬥牛士手中挑釁的紅色斗篷，一時不利索，就會&l;引牛傷身&r;！&rdo;

&ldo;但是，白雲飛卻對小動物愛護有佳，氣沖沖地像要把高鵬吃了：&l;什麼狗屁鬥牛？分明是戲謔和殺戮，是對生命的踐踏、褻瀆！這也不是勇敢的血性，而是沒有人性的嗜血！人格陰暗，殘暴激情！你還以此取樂、叫好？可恥！可悲！告訴你，人的智慧不是用來演繹這種鬧劇的！西班牙難道就是靠鬥牛士的生命和鮮血，靠瀰漫的沙粉末建築起作為一個國家的尊嚴和榮譽的嗎？白痴！&r;甚至因此，白雲飛都不再吃牛肉啦。&rdo;

&ldo;總之，就是這樣，大大小小的矛盾日積月累，後來因為一點小事，兩人打了一架。毫無平日裡&l;天之嬌子&r;的風範，倒像兩隻在垃圾堆裡搶食物的小野貓。&rdo;陳成講著講著自己笑了，又說：&ldo;好了，這些你知道你行啦，總之別在高隊長哪提起白雲飛的事就行啦！&rdo;

&ldo;喂，我有那麼小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