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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經打了很長時間,早該到了內力耗盡的時候,為什麼此刻四肢百骸中竟還如此充盈?而反觀敵方倒是消耗迅速,攻勢越來越弱?
對了,他剛剛吃的那顆藥丸……
他心中雖是疑問重重,但手中招式卻是犀利果斷。
而就在此時,故安忽然厲聲喊道:“南方朱雀,尾翼欲豐!”
“無面軍”聞言立刻湧向南面。這時只聽皇甫廣帛出聲阻止道:“休往南面,全軍速守北面。”
他的反應雖然夠快,但對於早有預謀的李、故二人卻為時已晚。
此時只見一陣紅煙向北蔓起,而守在那裡的“無面軍”則瞬間感覺全身內力全無,連李慕歌的一招半式都難以招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二人突破防線越牆而去。
而未被紅煙侵襲的“無面軍”見狀,立刻展開隊形準備追擊,卻被皇甫廣帛抬手製止。
“你們還是離那紅霧遠一些更好,小心武功盡失一輩子變成廢人。”
他話音剛落,只見紅霧過處所有的梅花都迅速枯萎凋零,變成一地殘骸。
“洞房花燭夜,春宵紅帳前;黃泉陌上桑,紗幔挽白簾。怎知溫柔鄉乃是英雄冢,生死劫卻能逢轉機。總算見識到了啞紅音的‘悲喜帳’,果然有趣!”
皇甫廣帛掃了一眼李、故二人離去的方向,對身旁的幾名“無面軍”道:“一會兒你們幾個尋到他們後,只要裝作故作追趕即可。”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臉上帶著一絲玩味,走向隱在廊下的一抹迤邐倩影。
只見那倩影烏雲如瀑,身披月紗,單看一個側臉已是傾國傾城,想必那正面必是天人之色。
第22章 曉夢輕寒
逃出重圍後,李慕歌絲毫不敢鬆懈,抱著故安疾步穿梭在盛樂夜深人靜的街巷間,竭盡全力去隱匿行蹤唯恐被“無面軍”追上。
這時,他感到懷中的故安正在不住打顫,並且呼吸比正在狂奔的自己還要急促紊亂。低頭看去,只見對方雙目緊閉,薄唇慘白,血色全失的臉上沁出層層細密的汗珠,黏住額髮打溼眼睫。
“喂,故安,你怎麼樣?”李慕歌邊跑邊問,聲音中滿是焦急。
“沒事…死不了…”故安努力在唇邊扯出一個戲謔的弧度,代價卻是眉間的褶皺又加深了幾層。
見狀,李慕歌想笑,笑故安已經如此狼狽還不忘硬撐,實在可笑,實在好笑。
可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尤其是當他看見絲絲鮮血從懷中之人的嘴角不斷滲出時,他不僅笑不出來反而更想哭。
可為什麼自己會想哭?
難道,是他錯了嗎?
“故安,故安你再堅持一下,我們就快到城牆了,出了城就安全了。”李慕歌蓄起全部真氣向前掠去,速度已是快得驚人。
“李慕歌,我若死了,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故安用力撐起雙眼,重拾焦距,他感覺那蟄伏在體內許久的真氣開始在肺腑間亂竄,沉睡在體內的月檀蠱的母卵像是突然發了狂,瘋了般吸走他的元氣,而那流血不止的傷口反而變得不疼不癢。拖延了三年,也許這一次他真的再也拖不下去了。
李慕歌沒有回答,只是將自己的外衣扯下披在故安身上,同時再次加速奔向城外。
他雖不答但他還是要說,故安從懷中拿出那支玉簫,平靜道:“我若死了,請你幫我把這玉簫交給皇甫廣帛,然後代告訴他‘對不起’。”
李慕歌冷哼一聲:“你為什麼不自己跟他說,你覺得我見了他還有命離開嗎?原來到死你都是這麼自私。”嘴上雖是這樣說,但他還是接過了玉簫,只是神色變得複雜而深邃。
故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體已抖若篩糠,意識也已陷入了昏迷。
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