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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牙趴在樹槨邊上,口水都流下來了,這孫子真是見了明器,連命都不要了。我將他拽回來說:&ldo;你之前不是已經嚇尿了嗎?怎麼一往這法臺上走,你又死人放屁‐‐見緩?&rdo;
大金牙說:&ldo;胡爺,之前我真以為我要玩兒完了,說嚇尿了那都是輕的,眼前已經轉上走馬燈了。都說人死之前眼前要過走馬燈,往事歷歷在目,悔不該省吃儉用,真得說連腸子都悔青了。可我一看見你們二位,尋思咱們哥兒仨死在一起我就不怕了,下到陰間之後多少有個照應。跟在您二位後頭,到了閻王殿上也吃不了虧。&rdo;
胖子說:&ldo;你可真夠孫子的,合著你是沒安好心,想拉上我們倆給你當墊背的?&rdo;
大金牙說:&ldo;不是。您容我把話說完,到了這會兒我可不那麼想了。咱胡爺那是多大本領,破了密咒伏魔殿,又有您胖爺反敗為勝的奇謀妙計。你讓我看,咱哥兒仨,不但不會把命扔在這兒,還能掏了明器,逃出昇天。這可都是西夏的奇珍異寶啊,從今往後,咱們是榮華富貴,吃香的喝辣的。我媳婦兒跟了我那麼多年,沒過上一天好日子,死到臨頭我才想起來對不住她,這回我大金牙要是發了,我讓她一年四季都穿貂毛!&rdo;
胖子說:&ldo;你不怕把她捂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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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大金牙說:&ldo;你那都是後話了,這會兒腦袋可還都別在褲腰帶上,稍不小心,腦袋就沒了。樹槨中的女子大有來頭,你先給我看看給她陪葬的這些都是什麼明器?&rdo;
大金牙抹了抹口水,伸手一指說:&ldo;這都了不得啊!單說粽子金冠旁的這些簪子,這叫龍鳳簪、麒麟簪、雲雀簪、遊魚簪、梅花簪、蓮花簪、雲形簪、龍紋簪、鳳凰簪,再說這釵頭,還有這些珠子……&rdo;
我說:&ldo;打住!你不用一個一個地給我報,你就說這是不是西夏的東西?&rdo;
大金牙說:&ldo;不是西夏的也差不多,前前後後吧,也有宋、遼、吐蕃的。&rdo;
我心想:&ldo;那可真是怪了,西夏人從什麼地方找來這樣一具女屍?給她造了一座密咒伏魔殿,還放置了這麼多當朝的珍寶作為陪葬?也就是樹槨中的這個粽子不會說話,否則我真想問個究竟!&rdo;我又對大金牙說:&ldo;你不是鼻子好使麼,你給我聞聞,這粽子死了多少年了?&rdo;
大金牙說:&ldo;胡爺,我這鼻子聞明器那是不成問題,粽子我可聞不出來,這不是我大金牙的強項啊。&rdo;
我說:&ldo;那就只好揭開她的覆面,看看這粽子到底長什麼樣子,當真一半是人,一半是鬼?&rdo;
大金牙說:&ldo;胡爺,你瞧這粽子懷中抱著的金冊,說不定金冊中會記載這女屍從何而來!&rdo;
我正要伸手,忽聽胖子&ldo;哎喲&rdo;一聲,我轉頭一看,見胖子一指東南角的蠟燭說:&ldo;你看,居然沒滅!&rdo;
我說:&ldo;蠟燭又沒滅,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麼?&rdo;
胖子說:&ldo;咱倒了這麼多鬥,還頭一次趕上蠟燭沒滅。這要不多掏幾件明器,那可太對不起祖師爺了!&rdo;
我讓胖子先將女屍懷中的金冊掏出來,開啟一看,竟如我們在圓沙古城中看到的經卷相似,也是一個半人半怪的女子,從死亡之河中出來,致使天下大暗、死人無數。記得雪梨楊說過,這是一個古老的預言。
如此看來,西夏妖女是深水沉屍,樹槨上也有治水獸的紋飾,而西夏人十分相信這個預言,這才造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