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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聲和爆炸聲在海灣附近連綿不絕,在山坡上的小別墅內聽來只是一些遙遠的聲響。
“葡萄牙人封鎖了海面,我們的船一艘也出不去。”長著誇張鷹鉤鼻的阿拉伯船長敲桌子,“城牆能保住我們,可保不住我們的船!”
另一名深色面板、眼圈黑沉沉的印度船長介面道:“沒了船我們什麼也不是。”
其他船長點頭附和:“沒了船我們什麼也不是。”
“最好現在就衝出去,”阿拉伯船長趁熱打鐵,“想想吧,崇高信仰號正在孤軍奮戰,我們呢?卻在這裡當縮頭烏龜!”
這番話點燃了船長們的鬥志,他們拍打桌面大聲鼓譟,表達自己的戰鬥慾望。
只有米松船長捻著鬍子背對眾人。待船長們的喧鬧聲稍稍平息,他才開口:“我們的船隻散佈海岸線,來不及編隊。分散突圍肯定會有五成以上的損失。”
一個聲音大喊著回應他:“我們是海盜,海盜不怕和死神同桌喝酒!”
“我們是海盜,可我們不是莽漢。”米松船長轉過來雙手撐著桌面,“你的生命不可貴嗎?你沒有未來想完成的事情嗎?就算你的回答是不,你的船員們呢?”
反對的聲浪沉默下去,米松船長接著說:“葡萄牙人的意圖是要把我們一網打盡,那就更不能讓他們如願。他們只是找到了這個據點,但並不熟悉安採拉納納灣的海岸線。分批撤離是最好的選擇。”
他看向同樣在注視著自己的船長們,與他們一一確認眼神,“各位船長,如果失去了船,就帶領你的船員從陸地向南方撤退;如果你的船還在,那麼請駕駛它沿著海岸線一路向南,到島嶼東南的登陸點接應其他人。至於避難的自由民和傷殘者,我已經安排相簿醫生帶他們轉移。”
過了很久,一位黑面板的非洲船長彷彿在自言自語:“要放棄這裡嗎?”
“自由國將被夷平,我們多年的心血會毀於一旦。”之前的印度船長也低聲道,“以後印度洋上將再也沒有給逃亡奴隸和傷殘水手容身的地方。”
“建立自由國的宗旨是為人,那當然也可以為人放棄它。”米松船長的聲音也有一些顫抖,這裡早已是他的第二故鄉,“而自由將永存於心,無人可以毀滅!”
“自由永存於心,無人可以毀滅!”
海盜船長們大受鼓舞,一齊拍打桌面高呼。
書房大門被轟然踢開,兩扇門扉拍打在牆面上發出巨響。
“真是令人動容的演講,”穿皮靴的男人大步踏進房間,“不過我想會議該結束了,咱們時間可不多。”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屋內眾人,“別廢話,也別做蠢事。”
“弗朗西斯·貝奈米!”
一名非洲船長拍桌騰地站起。在場絕大多數人都知道他和壁虎蒙克結過樑子。
壁虎蒙克二話不說向他放了一槍。
嗆人的硝煙填滿了整個房間,被槍擊的船長呻吟著滾倒在桌下。所幸他只是肩頭中彈,並不危及生命。
“我實在討厭別人叫這個名字。”壁虎蒙克露出抱歉的神情,但很快又換上一副冷笑吹了吹槍口,“別再說廢話,真的。下次可不會再打偏了。”
他懶散地打個呼哨,一名五花大綁的壯漢立刻被兩名海盜押進來。
在座各位船長的臉色陡然一變。
“說來也巧。我們本來打算從南邊繞開面海的防禦工事來個奇襲——就像諸位現在看到的這樣——結果登岸的時候正好碰上一艘奇怪的船。船上只有一個醫生,醫生領著一群缺胳膊少腿的海盜。”壁虎蒙克忙著清理槍管眼皮也不抬,“更巧的是,他恰好是獨腿老喬看的最後一個醫生。所以我們不由地好奇,獨腿老喬臨死前會把那半張海圖交給誰?”他重新填好彈藥,用槍口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