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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星期六麼,全天都開著。牛肉麵、幹紹面、粹紹面、肉絲麵;涼粉、麻辣粉、雞絲粉、炒粉——樣樣有,來點啥子,大哥?”店主噼劈啪啪報了一通小吃的名稱,放下手中的活兒,把油膩的雙手在圍巾上擦了擦,問闞海道。
“那——那就來一碗牛肉麵好了,對,牛肉麵,三兩的。”
那個店主顯然有四十多歲,他居然叫闞海‘大哥’,闞海覺得他太客氣了,於是,便沒有怎麼凝慮,順口報了個以往一直比較喜歡吃的牛肉麵。
這時候,從店面裡間走出一個三十七、八歲、身高體胖的、胸前圍著圍巾的女人來。她手裡拿著一張抹桌帕,微笑著把闞海面前的小方桌抹乾淨。
“應該是老闆娘吧?”闞海猜想到。同時,當她和那位正在灶頭忙碌的店主站在一起時,對於他們夫妻兩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闞海覺得有些好笑。這讓他想起了《高女人和矮丈夫》的故事。“人世間的夫妻,真是各具特色!”闞海不禁想到。但是,當他看見他們兩在灶頭上的動作是多麼協調、默契時,他又為他們由衷地感到幸福。
很快,老闆娘便端過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一股刺鼻的濃香鑽進鼻孔,闞海不禁深深地呼吸了一番——好久沒有聞到過這麼香的食品了!
挽起袖子,闞海狼吞虎嚥起來……
在縣政府大院的紅磚樓,只有歐陽松的寢室門是開著的。當闞海爬上樓梯時,歐陽松正吃過了午飯,在樓梯口的水槽處洗碗。
“怎麼不早一步?伙食團剛剛才關門!”歐陽松說道:“要不,我寢室裡賣有乾麵,乾脆就將就著煮麵吃,怎樣?”
“不用,我剛才在文化館門口的麵館裡吃過了。”闞海笑著回答說。同時,一邊掏鑰匙開寢室門。
“喲,剛下去不到一個月,就跟農民打成一遍了麼?看你滿鞋子的黃泥。”歐陽松盯著闞海的雙腳說道,表情雖然帶著微笑,可又顯得有些帶諷刺的意味。
“啊?哦,可能是在鄉政府上車時,不小心弄上的。”一隻腳已經跨進寢室門的闞海,聽見歐陽松的話聲,忙轉過頭來看自己的後腳跟。於是,闞海輕腳輕爪進到屋裡,把帆布包往床上一扔,又趕緊回到屋外的水槽處來沖洗鞋子上的黃泥漿。
“看你這派頭,你還真象完全變成了個農二哥似的。”歐陽松盯著在水槽邊沖洗泥漿的闞海,說道。
“可不是怎麼的?你原來不是說下鄉好呢,跟春遊一樣麼?看看,你替我去那裡春遊春遊,怎樣?”
闞海微笑著回答說。
“我替你?我還不夠資格。你們麼,沾點泥漿算啥子?誰不曉得那是去鍍金的?等到回城來時,當個局長呀主任的,多威風!這是‘先苦後甜’嘛。”歐陽松神情複雜地談論到,看他那副神采飛揚的摸樣,就好象他已經走完了這一行程一般。
“怎麼,呂曉雲‘春遊’去了?”闞海一邊沖洗,一邊又想起呂曉雲寢室門關閉著的事,就順口問歐陽松道。
“這小子現在高升羅,被下派到石壩鄉當副鄉長去了。”歐陽松嘖嘖稱歎說。“唉,現在你們一個個都飛出去了,只留我在這兒幫你們看守宿舍,孤孤單單的。”
“看你說的,你以為我們下去真的好耍麼?那才真叫做是‘風裡來,雨裡去’囈。那象你,無論颳風下雨,仍然是西裝革履的,多狹意!”闞海反駁說。
“以前呀,老師經常對我們講,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呔,現在,時代變了,這句話不再是至理名言了,而應該是‘與其學好數理化,不如找個好老爸’嘍。”歐陽松微笑著,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剛一說完,又意識到此話在闞海面前說似乎有些不妥,因而又收斂了笑容。
闞海初聽這話,覺得有些刺耳,因為他知道歐陽松是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