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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遠安隨手把信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吃完飯她才開啟那封署名讓她親啟的信。
這年頭電報已經很發達了，張啟山不拍電報卻讓人從長沙送了封信來，不知是何用意。
至於電話，二人倒是想用，可惜買不起。
洛遠安看完信，嗤笑一聲，遞給了一旁眼巴巴瞅著她的黑眼鏡。
黑眼鏡看了信也不由地笑了一聲，“這張大佛爺打得好算盤啊！”
“收拾收拾，回長沙吧。”
海選張麒麟？還真有他們的！
收拾了兩天，又跟二月紅道過別，兩人才一路遊山玩水回了長沙。
到長沙時已是黃昏，剛下火車，張啟山的人就已經等在了火車站。
二人對視一眼，默默上了車。
又是熟悉的張府，熟悉的張啟山。
“洛爺，黑爺！”張啟山等在客廳，見洛遠安和黑眼鏡進來，站起身熱情地打招呼。
洛遠安打了個哈欠，揮揮手算是跟張啟山打招呼，隨即找了個沙發坐下。
這一路舟車勞頓，累得很。
黑眼鏡倒沒有無視這位長沙巨佬的意思，笑眯眯地喊了聲佛爺。
對於洛遠安的冷待張啟山似乎並不在意，笑著邀黑眼鏡坐下。
“洛爺，事情就如信上所言，不知道您考慮得怎麼樣了？”
洛遠安又打了個哈欠，一臉無語，“我考慮什麼？幫你海選個張麒麟？”
“你以為是青樓選花魁呢？選到誰就是誰？”
桌子上擺著果盤，黑眼鏡很不見外地剝了個橘子，遞給洛遠安一半。
洛遠安吃了兩瓣橘子，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重點是實在冰冷，瞌睡醒了大半。
“最厲害的自然就是張麒麟。”張啟山固執己見。
對你家族長有自信是好事兒，但是你族長又不是傻子。正常人誰來參加你這不明意義的海選啊？
事實證明，張麒麟的確是個正常人，但同時也是棵會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小白菜。
“行行行。”洛遠安簡直沒有話講，“你隨便選，選到真的了喊我去認個人啊！”
她起身就要走，黑眼鏡跟著她的動作也起身離開座位。
“洛爺！”張啟山坐在原地沒動，“合作的事不知洛爺考慮得怎麼樣了？”
洛遠安回過頭來，“我以為我不提就代表著拒絕。”
“可能是信裡沒有跟洛爺和黑爺說清楚。”張啟山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洛遠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和黑眼鏡重新回到座位上。
“不知佛爺還有什麼沒說？”黑眼鏡倚著沙發靠背，一副輕鬆愜意的模樣。
“報酬。”他帶來了這兩位絕對不會拒絕的報酬。
“哦？不知佛爺的報酬是？”黑眼鏡來了興趣。他們倆窮得不行，如果報酬不菲的話，還真不是不可以考慮。
“我們會替二位保守秘密，如有需要會保護二位的安全，洛爺要做的事我們也會盡全力幫忙。”張啟山似乎得了指令，並不在意暴露了他背後有人。
這報酬聽起來很是誘人，能獲得張啟山及其背後人的庇護，那麼完全不用擔心再被膽敢偷窺秘密的宵小鼠輩打攪。國家機器幫忙找碎片，效率也能快不少。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不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
聽到不是錢，黑眼鏡失了興致，“佛爺的意思，我們要靠佛爺的承諾活一輩子？”
一張嘴想說啥說啥唄，到時候不承認了他倆也拿他們沒辦法。
“啟山的信譽還是有保證的。”他也不能直接說他背後那位大佬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