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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人低低笑了一聲:
「待您回去,王妃娘娘許就會告訴您了……」
懷王大驚,待要追問,門外卻只聽風聲一陣,再沒了聲響。他頓時明白,今日是有人刻意將他引去溯明山,為的就是那座荒冢!
忽然間他心中已有了答案,卻不敢去想。
存著這疑心,懷王一夜未眠,翌日天一亮便急匆匆回府,卻隔著窗便看見了屋裡心神不寧的王妃。
懷王一下冷靜下來。
他認得呂鶯艷開始,便是因為許瓔。許瓔這小表妹出身尋常,羞怯靦腆,因許瓔對她頗多照料,總愛跟著許瓔。後來許瓔出事,到他出宮建府,呂鶯艷前來拜訪,本不願見,但因她說念在曾經情分……
鬼使神差,他見了。到底見了她就想起那時的許瓔,他沉湎於往事,懷念還同他想好著的許瓔,便是自我麻痺也好,終歸心是靜了許多。待到聽聞許瓔產子,呂鶯艷說,表姐已有了歸宿,王爺的歸宿又在哪裡?他覺著,他許該放下了,也該走出來了。盛京那樣多名門貴女,可如今卻只有一個呂鶯艷能叫他接納,許也是因著曾經許瓔的緣故。
他狠了狠心,求母后賜婚。然旨意下達前一日,許瓔自盡。
他聽到許多傳聞,都是許瓔因不堪衛北靖苛待而走上絕路,他更恨,他將她捧在心裡的矜貴,她卻不稀罕,偏要去找那鄙棄她的男人。
活該!
呂鶯艷曾同他說過,表姐初見衛北靖那日,歡喜不已。
所以為什麼總有人要再為那個死去多年的女人掀起風波呢?
是她自己選的路,自己就得承擔後果,憑什麼還想翻身?
但他沉湎在愛恨交割中,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他小心藏著的,許瓔曾親手做給他的那些小物件兒,汗巾子,手帕,扇袋,甚至是佩玉的穗子。他不敢去碰觸,但王妃卻在不知何時,將那些東西都處置了。
曾有一夜夢魘的王妃哭訴:你就忘不了麼?
如今想來,是在問他吧?就忘不了許瓔麼?
恨也是一種懷念,等到哪一日他連恨都不恨許瓔了,才算是真正的放下。
所以他沒放下,王妃也沒放下?
「王妃。」
懷王平復下來,輕喚一聲掀簾進去,王妃倉皇回頭,驚疑不定的在他臉上尋找著什麼。
「你怎麼了?」
懷王問她,她勉強笑笑:
「昨兒不見王爺回來,也沒個信兒,正是著急。」
「哦,我不是同你說了想出去踏青散散心麼,走的遠了些,也就回不來了。帶著有人侍奉,有什麼不放心的。」
「是。」
王妃笑笑,終究還是不自在,見懷王不說話了,好半晌終究耐不住,小心試探:
「王爺昨日去了哪?」
懷王捏著茶盞,眼神落在茶水裡。
「溯明山。」
眼角餘光,王妃不可控制的顫抖一下,卻努力維持。
「哦,景色可好?」
懷王慢條斯理的抿茶,王妃如同經過亙古的難熬。怨不得她多心,近來事端多,王爺竟還去了溯明山拜祭許瓔。懷王此刻終於決定再推一把。
「景色雖好,卻不如故人。」
王妃踉蹌一下,懷王一把扶住她,王妃眼光一下撞進懷王雙眼中,這麼多年了,一直灰暗的眼瞳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閃爍著凌厲的光,叫她無所遁形。
「王妃這是怎麼了?」
懷王似笑非笑,王妃強自鎮定:
「昨夜未曾歇好,有些,有些頭暈。」
「哦,既是如此,便去歇一歇吧。」
懷王扶著王妃進屋,王妃驚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