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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月屏住呼吸,偷眼去看身邊的司空琰緋。
等了這麼多年,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來了這一天,他定是高興的吧?
可是從他的臉上,她卻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
司空琰緋低頭看著手裡的酒樽。輕輕搖晃著,好像這才是他唯一感興趣的東西。
老臣見他不語,於是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請孤回去?”司空琰緋幽幽開口,語氣傲慢不屑。
這完全符合一個大貴族才有的氣度。
那些老臣不但沒有介意,反而態度更加恭敬了。
“是,我等願請君回皖,立君為帝。”
“孤若為帝,那皖皇與太子,又當如何?”司空琰緋問。
“我等願勸皖皇退位。”
說是勸,其實就是強行逼其退位。
司空琰緋忽地嘆了聲:“孤乃皇叔,實不忍心……”
眾臣齊聲道:“君有情有義,實在難得,我等慚愧。”
晗月低下頭,隱住嘴角的笑意。
他會不忍心……才怪!
不過對著這些皖國的老臣,只有先讓他們屈服了。才好加以控制。
果然,司空琰緋放下酒樽,對眾位老臣道:“孤本不想爭什麼,但孤的婦人又有了皖室的血脈,孤不忍令其隨孤一道赴死,故此才攜妻帶子離開皖國,如今爾等卻要奉孤為帝,孤心有惶恐,未敢輕信。”
此言一出,皖國來的那些老臣全都跪下了,以額觸地,齊聲道:“我等願對天起誓。對君絕無二心!”
看到這一幕,洛言不動聲色的向司空琰緋這邊看過來。
司空琰緋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他要的是這些人的誓言,而且還是當著衛王的面。
這個時代的人重誓言,特別是在這種場合下發下的誓言,絕無反悔之意,不然他們的子子孫孫都要抬不起頭來。
這些人跪在地上起誓。可是司空琰緋卻並沒有立即令他們起來。
“孤有言在先,爾等既願追隨與孤,便當聽孤號令,爾等可聽清了?”
老臣們面面相覷,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他號令?本來為帝者不就是要釋出號令的嗎。
司空琰緋看著他們便知他們並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孤的決斷,任何人不得違背。”他朗聲道。
這一下,就連洛言都愣住了。
這個時代的君王,不少決斷都需手下賢士能臣共同商議,若是絕大多數人不同意。就算是身為帝王,也是不能擅自決斷的。
可丹陽王卻當著眾人的面宣佈自己的權力。
他要絕對的權力,他要脫離開手下賢士能臣的束縛。
“丹陽君,您這是何意?”有位老臣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孤信不過你們。”司空琰緋直言不諱,毫不介意那名老臣變的慘白的臉色,“孤自幼在宮中為質。想來爾等也是知曉的,然卻無人向皖皇提出異議,且有不少人是贊同的……孤只要想到此事便覺心寒……”
不少老臣都低下了頭。
司空琰緋說的沒錯,當初皖皇留他在宮中為質,包括毒殺了司空琰緋的父母,他手下的那些賢士能臣都是知道的。
不過當初在他們看來。所有能夠威脅到皖皇的人都是應該被除掉,所以也就沒人會關心他一個無依無靠的幼童如何宮裡悽慘的活著。
可是現在他們卻要奉他為帝,而這個未來的帝王卻直接在他們面前說。他因為以前的事心感到心寒……這令他們無言以對。
“臣等慚愧!”
晗月看著那些人一個個額頭鬢角帶了冷汗,全都低下頭去,心裡不由得浮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