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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義騎著騾子,又是單槍匹馬的去府城打探情況了,這一去,將近午時才回來,村民們等的都心焦如焚,看到他,就嘩啦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問,“懷義,外頭現在是個啥情況了?” “府城門口,難民還多不?” “還有人鬧事不?府衙裡的大人們就一點解決辦法都沒有?” “啥時候能走啊?還能從府城那邊過嗎?” “從山這邊繞道,也不知道還有狼不……” 你一句,我一句,現場亂哄哄的,直到徐村長費力擠過來,把人都給打發散了,只留下說話有些分量的,這才聚在一起聽許懷義說話。 許懷義道,“府城大門口的難民少了些,尤其那些青壯年,幾乎看不到幾個了,我找人問了下,據說是去了一個叫渠縣的地方,能拖家帶口的就都帶走了,帶不走的,也有把兒女賣給城裡的大戶換點糧食的,總之,如今剩下的難民,多是些老弱病殘,對咱們沒啥威脅了……” 眾人聽的鬆了口氣。 許懷義繼續道,“不過從城裡走不行,這兒也開始收進城費,倒不是按人頭收,而是按每家每戶,不管人多人少都是收五兩,咱們最好還是繞道吧,多費點力氣,也好過讓那些人刮一層皮去。” 徐村長想也不想的點頭,“對,咱繞道,五兩銀子,真他孃的黑啊,趕在太平日子,莊戶人家得攢大半年了……” 劉大伯附和道,“就是有,咱也不能給,憑啥把血汗錢給他們啊?一群吃肉都不吐骨頭的東西,就會霍霍百姓,我呸……” 許茂元憂心忡忡的問,“咱們繞道,會不會有人攔截啥的?” 許懷義襯衣道,“應該不會,現在情況還沒崩壞到那份上,他們貪錢,還是要糊上一層遮羞布的,不敢明刀明槍的來,不然傳出去,他們頭頂上的烏紗帽也別想戴了,至於那些難民,他們現在有心也無力。” 許茂元露出幾分笑意,“那就好,那就好……” 高二叔神色莫名的問,“懷義,你剛才說很多青壯年都去了渠縣,還拖家帶口的,是去幹啥了?” 不得不說,這些人裡頭,要說見識多還敏銳,還是得高二叔,不愧是當年跟著鏢局走南闖北過的,許懷義意味深長的道,“聽說,渠縣有煤礦。” 高二叔低低的吸了口冷氣,“那可不是啥好去處。” 煤礦這種地方,不光累,還危險,三天兩頭的就能抬出一個去,以往都是實在沒了活路的人才去討口飯吃,或是犯了事兒的人,被髮配到那裡去幹苦力贖罪,普通百姓誰會去? 徐村長驚訝的問,“他們是被騙去的還是……” 許懷義攤手,“那就不清楚了。” 徐村長臉色變了變,片刻後,心有慼慼的長嘆了聲,“留下來也未必能活下去,說不定,到了那裡,還能搏條出路呢。” 儘量往好處想吧,不然,心底太冷了。 商量出章程來,徐村長就挨家挨戶的去通知了,再休整一下午,明早就啟程,該準備的都準備好,別等上路出啥么蛾子。 尤其是家裡有受傷的,傷著胳膊的倒是不耽誤趕路,腿上有傷的,就得坐車了,焦大夫有騾車,他主動承擔了兩個,還有倆,一個搭高家的車,一個搭徐村長家的,沒人提及蹭顧家的。 彷彿有種默契。 其實就是蹭,顧歡喜也不會答應。 實在是騾車的載重量眼瞅著就到上限了,她還愁著著那麼多東西咋安排好呢,再啟程上路,多了幾百斤吃的喝的,還有衛家三兄妹,有方便之處,自然也有麻煩的地方,安排不當,就都成了累贅。 好在,許懷義點子多,壓根不把這些事兒放心上,一下午,他帶著衛良敲敲打打,都在收拾那輛小拖車,最後竟也倒持的像模像樣,擱上幾百斤糧食,衛良再用繩子拽著走不費勁了。 其他村民們見狀,像是看到了啥救星似的,也趕緊來學,路上能省力,誰不眼饞呢? 女人們則忙著弄些方便路上吃的食物,跟著顧歡喜打雜麵鍋餅,做核桃酥、柿子餅,炸肉醬,蒸栗子糕,家裡摘的梨多的,還跟她學著熬了梨膏,橡子豆腐也晾了一大盆,吃的時候切成小塊,加點調味料既是主食又是菜,再方便不過。 除了準備吃的,就是忙著縫補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