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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涼的書招罵,人也好不到哪兒去,然而他總是很熱衷於跟讀者撕逼對罵,並把這種行為當做樂趣。每天必撕一場,風雨無誤。
楚熹年每次無聊了,就會點進沈涼的評論區圍觀一下,權當生活忙碌之餘的調味品。
沈涼就知道楚熹年那張狗嘴吐不出象牙,聞言冷笑一聲:「我不想撕逼了不行嗎?」
「可以,」楚熹年換了個坐姿,指了指垃圾桶,「但是你的垃圾已經臭了,至少兩天沒丟了吧。」
屋裡味兒挺大的。
沈涼無聲抹了把臉:「你來就是為了提醒我倒垃圾?」
楚熹年笑了笑:「也不全是,我來確認一下你是不是還活著,畢竟一個人猝死在家裡都沒人知道,好像有點慘。」
這是一個將孤獨刻進骨子裡的時代。一個沒有血親且不喜歡社交的人,萬一哪天悄無聲息死在家裡,也許屍體臭了都沒人知道。
這大概也是「社交」二字存在的意義之一,不為排解孤獨,哪怕只是為了有人能發現你的死亡。
沈涼聞言身形一頓,他不知想起了誰,胸膛起伏一瞬,好半晌都沒說話。凌亂的頭髮遮住了他眼底的神情,也遮住了他在另一個世界遙遠的記憶。
楚熹年從進門時就察覺到了他情緒的反常,卻想不出原因是什麼。思索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最後只能歸類於《薄情錯愛》那本小說的原因——
好像許多讀者都在評論區吵嚷抗議,要求沈涼重寫書中一個反派的結局。
但依照楚熹年對沈涼的瞭解來看,他是不大可能會改結局的:「你還在想那個反派的事嗎?」
沈涼聞言終於有了反應,他慢慢抬頭看向楚熹年:「……誰?」
這個字又幹又澀,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楚熹年是不可能去看沈涼那種狗血文學的,他充其量只是覺得圍觀沈涼和讀者撕逼對罵比較有樂趣。但好在他記憶力不錯,思索一瞬,想起了讀者總是掛在在嘴邊的那個名字,皺了皺眉,不確定的道:
「邵……衾寒?」
邵、衾、寒……
這三個字慢慢念出來,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沈涼甚至分不清這個人到底是真的存在過,還是自己做夢的臆想。
沈涼用力眨了眨眼,他喘了口氣,想回答楚熹年一些什麼,然而喉嚨卻像堵著東西似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該說什麼?
沈涼控制不住的攥緊指尖,他到底是該說自己做了一個荒誕離奇的夢,還是說自己真的曾經去過那個世界?
可自己離開的時候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給邵衾寒留下,系統也徹頭徹尾的消失了,就好像他們從未出現。
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們的存在……
沈涼不想在楚熹年這個毒舌男面前哭,太丟人了。他把臉深深埋入掌心,沙啞且含糊不清的道:「嗯,可能吧……」
楚熹年從沙發上站起身,皺了皺眉,他視線在沈涼臉側的巴掌印上掃過,略有些擔憂的道:「沈涼,你今天很奇怪。」
沈涼不反駁,他把臉緩緩埋進臂彎,聲音低沉:「可能吧……」
但他還是想說些什麼,哪怕只是尋找一絲認同。
「我好像穿越進我的小說裡面了……」
他的話題跳躍度太快,但楚熹年還是勉強跟上了,似笑非笑道:「穿越?你下一本作品的新素材嗎?」
沈涼聞言慢慢抬起了頭,於是楚熹年發現他眼眶有些發紅,裡面好像深藏著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看一眼便讓人覺得沉重:「我說我穿越進了我寫的小說裡面,你信不信?」
楚熹年:「不信。」
他順帶著還鄙視了一下沈涼的大腦,修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