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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從來沒見過一個大活人被蟲蟻啃成骨架的場面,改天看見,真想研究研究。
謝鏡淵:「……」
謝鏡淵終於發現了,普通伎倆是嚇不到楚熹年的。他眼中多了些許不易察覺的興味,一言不發的轉身又回到了床上,繼續看自己的兵書。
楚熹年則繼續做自己的實驗。他從袖中取出香薰球,命人重新掛入屋內,再放入螞蟻,卻見它們都爬行無誤。
楚熹年依法炮製,拿走香薰球,換上香爐,螞蟻也都爬了進去。
最後只剩瓶裡的插花。
但瓶裡的插花能有什麼問題呢?
楚熹年最後做了一次實驗,僅在屋內放了插花,但螞蟻依舊爬了進去。
【由以上實驗可知,當三者或二者共存時,有毒,單個存在時,無毒。】
難道是混毒?
楚熹年略微詫異了一下,沒想到古代還有這麼高階的毒。他記下了自己在這個朝代的第一份研究手稿,正準備進行第二次排除實驗時,就見一名守門家將忽然急匆匆衝進屋內,單膝跪地向謝鏡淵通報:「稟將軍,太子到訪——」
楚熹年聞言瞳孔一縮,太子?!
自古帝王多子,當今聖上也不例外,只是有實力競爭皇位的卻屈指可數。太子殷承昊乃先皇后嫡出,佔嫡又佔長,本該是皇位最有利的競爭人選。只是自皇后故去,他便日益魯莽混沌起來,且天資平平,不得帝心。
後期造反失敗,殷承昊直接被幽禁於東宮,新帝登基當日,賜其自縊,以皇子禮下葬。
就在楚熹年與謝鏡淵成婚之前,太子因辦差不利,被罰禁足三月,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該放出來了。沒想到對方竟是直接來了將軍府。
真不是個好時機……
謝鏡淵顯然和楚熹年想到了一處去,他皺了皺眉,扔下兵書起身:「帶太子殿下去餘痕閣,我稍後便去。」
楚熹年見狀,暫且擱置了自己的實驗,將謀算盡藏於無害的笑意之下:「儲君親至,我與將軍一起去迎接太子殿下。」
親臨盛唐,怎可不觀太宗英姿,李白風流;身處大秦,怎可不見始皇帝之雄心,趙高奸險。大燕朝雖是楚熹年筆下虛構,但他對每一個角色都充滿興趣。如果可以,他都想見一見,研究研究。
謝鏡淵聞言一頓,狹長的眼盯著楚熹年:「為何要去?」
楚熹年理所當然:「自然是盡臣子之禮。」
太子與晉王是死敵,楚熹年好似渾然不知自己身份有多麼敏感似的,不躲便罷了,還偏偏要往上撞。
謝鏡淵想起太子的魯莽性子,皺了皺眉:「我憑什麼要帶你去?」
楚熹年總是能找出無數個讓人反駁不了的理由,一身白衣,低眉淺笑:「將軍既已嫁我,你我自然一體,無論做什麼都該一起才是。」
嫁人為男妻,絕對是謝鏡淵此生之辱。他聞言本該生氣,卻不怒反笑,忽然扼住楚熹年的咽喉將他抵在了牆上,冰冷的面具刮擦著耳畔,讓人有在刀尖行走之感:「照你的意思,他日我若粉身碎骨,萬劫不復,是否也該拖著你一起下去?嗯?」
謝鏡淵低低發笑,病態陰鷙,面具下的眼睛愈發幽深漆黑,好似地獄爬出的惡鬼,要擇人而噬。
「自該如此。」
楚熹年輕飄飄一句話便讓謝鏡淵嘴角的笑意僵住。他握住謝鏡淵冰冷的手,從自己脖頸處慢慢拉下,永遠都是那麼不慌不忙:「他日將軍若萬劫不復,想拉我一起,熹年自當奉陪。」
撒謊又不會掉塊肉。楚熹年這句話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是……
「將軍,走吧,別讓太子殿下等急了。」
「……」
謝鏡淵聞言死死盯著他,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