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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不過，我總得跟他說個原因吧？&rdo;
&ldo;原因……&rdo;她遲疑一下，&ldo;我以後會告訴你的，一定會告訴你……&rdo;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裡忽然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嬌羞神色，但當我定睛去看時，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正文 第二部（10）
星期六那天，我在她眼裡又見到了這種神色。
那天下午唐亞輝來了，臉上的表情使我想起塞萬提斯筆下的愁容騎士唐．吉訶德，便問他是不是要找卓婭芳。他說待會兒再去找她，咱倆先聊一會兒吧。於是兩人在校園裡漫無目的地溜了一圈又一圈。唐亞輝一路上說的還是卓婭芳。
&ldo;舒雁，你說我的心思她究竟明白不明白？&rdo;
&ldo;應該是明白的吧。&rdo;我說，&ldo;你表現得那麼露骨，瞎子都看得出來……&rdo;
&ldo;那你看我究竟有沒有戲？&rdo;
這個問題唐亞輝以前也問過我，每次都帶著求知若渴的眼神，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彷彿我是個洞察一切的先知，我的回答可以決定他的命運似的。可惜我也心中無數，所以每次回答時都滿懷歉意。
&ldo;這個……我說不好。&rdo;我想了想，又加上一句：&ldo;你自己感覺怎麼樣呢？&rdo;
唐亞輝露出沉思的神色，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最便宜的那種），下意識地遞給我一枝，見我搖手拒絕才想起我不會吸，於是自己點燃，狠狠吸了一大口，說：&ldo;怎麼說呢？有時候吧，我覺得有戲，特別是她一邊聽我說話一邊笑的時候，我覺得希望很大……&rdo;
&ldo;我也有這種感覺。&rdo;我立刻說，很高興有了一個作樂觀表態的機會。
&ldo;可是，有時候我又覺得根本沒戲，特悲觀失望。比如國慶節前那次吧，我那麼好說歹說，可她就是不肯答應一起去玩……&rdo;
&ldo;也許她的確沒有時間……&rdo;
&ldo;也許是這樣，也許不是這樣。唉‐‐，&rdo;唐亞輝的樣子比少年維特之煩惱還要煩惱，&ldo;女孩子的心思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啊！舒雁，你是沒有體會呀，這種希望和絕望交織的感覺真他媽折磨人！&rdo;
我心想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體會？嘴裡卻說：&ldo;我真不明白，你幹嗎要這樣折磨自己？與其這樣，你還不如直接問問她……&rdo;
&ldo;這個你就不懂了。這種事情怎麼能直接問她呢？你別看她平時愛說愛笑挺開朗的，骨子裡還是那種傳統性格。要是我直接問她：&l;卓婭芳同志，你到底喜歡我不？&r;她怎麼好意思說呢？一定要說只能說不喜歡。那不就徹底壞事了嗎？所以這種事情只能試探，懂嗎？這些經驗你也應該學著點，以後早晚有用。其實上次我約她去香山就是試探，結果呢，大敗而歸，搞得我回去以後一直吃不下飯，比0：n輸了一場足球還難受，你看我這幾天是不是人都瘦了一圈？&rdo;
我覺得他不是瘦了一圈而是胖了一圈，不過仍然表示出極大的同情：&ldo;你這是何必呢？一次不行，還可以再來一次嘛！&rdo;
&ldo;英雄所見略同！&rdo;唐亞輝在我肩上一拍，&ldo;所以我今天又捲土重來了。今天你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