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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米想了一下,「我說媽媽很愛我,世界上最愛我,我還說每次睡覺媽媽都要唱兒歌哄我。」愛米抱住蘇妤柔手臂,軟軟糯糯的撒嬌:「剛剛姐姐也唱歌哄我睡覺呢,唱的是蟲兒飛,媽媽以後也唱蟲兒飛給愛米聽好不好?」
「好,只要是愛米喜歡的,媽媽都答應你。」
「媽媽,我愛你。」
「媽媽也愛你。」
……
凌俏站在洗手間鏡子前,裡面的人臉頰上兩行清淚,她抬手擦掉,之後就沒再流。她終於得到了一直想要的答案。
夠了。
補了點粉,凌俏重新下樓。
她實在太累了,只想回自己訂的酒店休息,找了一圈她也沒見江月,她低著頭給江月發微信,說自己先回去,發完,她把手機放進手包,轉身出門。
「嘶。」她手腕骨撞到什麼堅硬的東西,緊接著,砰的一聲響,酒杯碎在地上,酒液四濺。而身前,男人胸口濕了一片。
凌俏抬起頭。
男人輪廓深邃,眉目英挺,正半斂著眼眸看自己。
周圍的人被這一聲響吸引目光,男人身旁穿禮服的美麗女伴開口:「你怎麼回事兒啊,還不給賀總道歉!」女人語氣很不好,拿出紙巾幫男人擦衣服。
凌俏沒搭理女人,微抬下巴,直直地看著賀今寒,「你要我給你道歉嗎?」
一個小明星,撞到資本大佬,潑了人家一身的酒,雖說是無意的,但是也應該道歉。再看凌俏,那下巴揚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佔理呢!傳聞這位賀總,是個儒雅隨和的人,肯定不會當眾教訓人,更不會記仇,背地裡封殺這位新晉影后。
其他的女藝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開始嘰嘰喳喳小聲討論,等著看好戲。
這個慶功宴的主人家是司景安,賀今寒也是他費了好大的力才邀請來的,出了事情他第一個上前,他一邊給賀今寒賠笑,一邊私下用手拉凌俏一把:「俏俏,快給賀總陪個不是,賀總啊,俏俏這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
司景安其實兩邊都不好得罪,賀今寒不用說,得罪不起,凌俏呢,背後有一位不知名大佬捧著。
江月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勁兒的給凌俏使眼色,「俏俏,道歉啊,道歉。」
凌俏壓根兒不理他們,只一雙眼盯著賀今寒,賀今寒也沒有看其他人。人群紛擾中,他們安靜對視,只是凌俏眼神較著勁兒,賀今寒就很平靜,甚至可以說疏離,冷漠,像是在看陌生人。
「你要我道歉嗎?」凌俏聲音發緊,鼓足氣勢再問一遍。
賀今寒挑挑眉,不想再跟她僵持下去,眼神裡噙著笑,有些玩味,「嗯,道吧,我聽著。」
凌俏崩起來的氣勢瞬間蔫兒下去,三年過去了,時間會改變一切,滄海變桑田,海枯到石爛,而她終究不再是他的偏心,他也不會再寵著她,讓著她。
他一身黑色高定西服,渾身透著禁慾的清冷,凌俏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她難受,盯著他的眼睛漸漸發紅,沁滿水光,垂眸的一瞬間,一顆豆大的眼淚滑落臉頰,哽咽一聲,凌俏含著哭腔的嗓音說:「對不起。」
不想他看到自己傷心狼狽的樣子,說完,凌俏拎著禮服裙擺,轉身就跑。高跟鞋硌腳,她直接把鞋子蹬掉,光腳跑。
江月追出去,順手撿起小祖宗蹬掉的鞋。
保姆車上,江月沒好臉色,「你幹什麼呀,我就問你你在幹什麼?他是誰呀,你怎麼那麼大的臉,還問人家要不要你道歉!」江月恨鐵不成鋼,雙手環臂往椅背上一倒,眼睛閉上:「得罪了賀今寒,你就等著被封殺吧!」
凌俏早就哭成了淚人兒,從膝蓋裡抬起一張水光瀲灩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