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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霄意吸吸鼻子,嘴巴又合上了。
陳霄暖更慫,連哭都不敢哭,縮在杜謐凡身邊不停地拱,杜謐凡差點被他拱的摔趴在地上。
所以孩子雖小,也是有本能直覺的,誰好惹誰不好惹,小孩都門兒清。
「一會就到了,我給媽媽打電話,她會在小區門口接你們的,讓哥哥送你們回去好不好?」杜謐凡蹲下身來耐心的安撫兩小孩。
都到這份上了,誰敢說不好?說了有用嗎?於是兩孩子被樊遙一手一個扯著攔了輛出租送走了。
杜謐凡坐回到馬路牙子上,鬆了口氣,給阮香玉打了個電話,阮香玉一聽他崴了胳膊託朋友送兩孩子回來,嘆氣:「麻煩人家幹什麼,你給我打電話我直接過去就接了。」
杜謐凡也是給樊遙打完電話才想起這茬,當時滿腦子裡光想著一定不能讓孩子再亂跑了,得安全給叔姨把孩子送回去,竟是忘了還可以讓阮姨過來接。不過電話都打好一會了,樊遙估摸著出門都走到半道了,想了想索性就沒再打。
杜謐凡笑道:「腦子一時犯了軸給忘了這茬,我們是同學,他人挺好的。」說著給阮香玉描述了下樊遙的長相和穿著,「對,是黑色羽絨服,長得很高很乾淨,您在小區門口等著就行,估摸著時間也快到了。」
阮香玉「嗯」了聲,臨掛電話前叮囑了聲,「我記得商場後面那條街有個正骨的老大夫,看骨科挺好,你過去找他看一下吧,他家就在那裡,這個點應該還在診所。」
杜謐凡:「好。」
樊遙不到半個小時就去而復返了,搖下車窗沖路邊坐著的杜謐凡招手。
杜謐凡忙站起身走了過去。
樊遙看著他的胳膊,幫他開車門:「後面那條街有個骨科老大夫,我帶你過去吧。」
杜謐凡估摸他說的和阮姨說的是一個人,看著開啟的車門,遲疑:「很遠?」
樊遙往裡坐了坐,給他騰地:「不遠,出了這條巷子直往東走,近三公里的路。」
杜謐凡:「哦。」那還是坐車吧。
兩人到時診所裡果然亮著燈,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正坐在紅木長桌前看著報紙,看到兩人進來,目光順著架在鼻子上的眼鏡框上方直直看向杜謐凡的右胳膊:「脫臼了?」
杜謐凡沒想到老人看著年齡一大把,臉上歲月的痕跡滿布,聲音倒是洪亮如鍾,聞言在旁邊的方木凳上坐下,點頭:「應該是吧,您給看看。」
老人是老骨科大夫了,輕輕在他肩肘上按了按,就知道了問題:「是脫位。」
說完把凳子往杜謐凡方向拉了拉,方便動作,他枯枝一般的手力氣很大,一把緊按著杜謐凡的右肩,一手輕抬他的胳膊,一個使力,只聽一聲輕「咔」,杜謐凡的胳膊被接上了正位,終於能動了。
那種讓人牙疼的痠痛感終於消失,杜謐凡在心裡長長鬆了口氣。
老人接上了骨,看了他一眼,卻沒有鬆開胳膊,而是從旁邊摸出兩根至少十厘米長的銀針來,作勢要扎杜謐凡的手指頭。杜謐凡一頭霧水,從不知道正骨還需要扎針,眼看著那針頭上冒著的幽幽冷光,心想著這要紮上去了還得了?身體快於意識的抽回了胳膊,「噌」站起了身來,驚訝:「大夫?」
老人把針又放了回去。
笑道:「原來面部神經沒有壞死,我還以為你是面癱呢,我老夥計呀,是神經科的,最擅長這個,還準備說介紹你去呢。」
杜謐凡:「」他可以理解為這是在誇他沒有呲牙咧嘴,表情管理到位嗎?
樊遙坐在旁邊凳子上,抬手蹭了蹭鼻子。
老人細細看了他的右手,無礙,給他清洗乾淨,擦了碘伏,完後起身去了旁邊的房間,出來時手裡拿了一瓶藥水,從桌邊扯了個塑膠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