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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遙懂了他的意思,爽快的掏出手機幫他拍了幾張,杜謐凡接過手機翻著看了看,實在是比他手機畫素好太多了,拍得還可以,挺會找角度。
「我可以用你手機登下網路嗎?傳一下照片。」
樊遙示意他可以用。
杜謐凡登入上自己的企鵝號,新建了個相簿,命名csh,也就是重生後的意思。一一上傳了照片,退出時順手把自己的相片在手機相簿裡刪除掉了,還給樊遙:「照片刪了。」
樊遙接過手機點開相簿翻了翻,發現剛才拍的那幾張照片確實不見了,抬眼看了看旁邊的人,杜謐凡倚著牆閉上眼睛就著滿面的秋風閉目養神,神情平靜自然,絲毫沒覺得直接刪掉自己全部照片有任何不妥似的。
兩人是朋友,樊遙手機一般都會留下一兩張朋友的單人照或合照,對待杜謐凡他原也是這樣打算的,哪成想對方選了多選,直接全刪了,刪得乾脆利落。樊遙抬指撓了下眉心,沉默了一會收了手機。
「下次別全刪了。」
杜謐凡聞言眼睛睜開:「什麼?」
樊遙盯著他眼睛看,神色沉靜:「不需要總覺得給別人會造成困擾,我們是朋友,手機留你幾張照片很尋常。」
杜謐凡直愣愣的看著他。
樊遙隨意的笑笑:「你若真想交朋友就隨你真性情來,不要總強逼著自己去笑,去活潑,去取悅別人,也不要總是這般客氣見外。」
杜謐凡眼睛裡纏上了幾絲被看穿心思的窘迫感。
他垂眼默了會,突然笑了,笑容釋然又隱帶著佩服,心想:心細如髮、觀察力敏銳,真的好聰慧。
同樣一個笑容,和他朝夕相對的孔清華就只會盛讚他愛笑,是他交朋友的菜;而換做樊遙這邊,卻能敏銳的發現他是在假笑,即使如此一個笑容他已經對鏡練習過成百上千遍,自認自己笑得真誠且友好,但樊遙就是能看出來他是在假笑。
這個人觀察力敏銳的可怕,也難怪會如此的優秀。
進入深秋後,天氣漸漸寒冷了起來,阮香玉年紀不大卻患有肺氣腫,天氣一涼再加上看孩子沒顧得上保暖,這幾天咳得不行,咳得實在受不住了,去醫院住了幾天院。
杜謐凡週五一放學就接到了陳叔打來的電話,託他晚上照顧一晚阮姨。說來阮香玉每年冬天都會犯病,尤其是天一冷,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聽得人直揪心。
杜謐凡沒推辭,收拾好書包拿了件厚外套便去站臺搭公交,擠了十來站的公交總算是到了目的地,陳叔一手牽著一個孩子在住院部下面等他。
一家四口的開銷大多靠陳叔一個人,陳叔加班加點的掙錢,剛四十出頭的年紀,兩鬢頭髮早已斑白,看上去特別顯老,微弓著腰像個六十歲的老頭。
一看他來了,陳民臉上溢滿笑容,拉著左右兩個孩子嘆氣:「這兩小子硬是不在醫院待了,我帶他們回去住一晚,你阮姨那邊也沒什麼事,就是換個針什麼的,你幫忙看顧著點就行。」
阮香玉只是掛吊瓶,做個檢查,她腿腳沒問題,上廁所這些自然也不需要人幫忙。杜謐凡以前照看過幾次,對這些都懂,聞言點頭:「嗯,交給我吧。」
哥哥陳霄意看著杜謐凡肩上的書包,想去扒拉:「凡哥帶了什麼好吃的。」
他年長弟弟半個鐘頭,卻比弟弟陳霄暖還要嘴饞愛吃,每次都要扒拉杜謐凡的包。
杜謐凡解下書包讓他看,裡面都是書:「來得急,沒買吃的。」
「咦。」陳霄意一臉遺憾。
陳民沒好氣的拍拍大兒子的腦袋,訓道:「一天就知道吃,你凡哥哪來的錢天天給你買吃的!」
說完看杜謐凡:「以後來不要帶東西了,有點錢自己攢著買點好吃的,你看你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