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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杜謐凡。
那個在他耳旁花式唸叨了好幾遍自己名字的男生。
杜謐凡握著半塊磚站在那裡難得有些躊躇,不知道這一磚要不要拍下去,畢竟白林看起來已經滿臉是血了,猶如死豬一般的躺在地上呻|吟不休。
好在他沒有躊躇太久,樊遙很快給了他答案:「別拍了,再拍就麻煩大了,至少不要拍頭。」
「哦。」杜謐凡看了他一眼,思付片刻扔掉磚頭,抬腳照著白林身子大力給了幾腳,惡狠狠的。
他好不容易重生了,人生得以重活一次,可不能為了一時之氣讓自己和樊遙攤上殺人之名。
樊遙靜默,站在旁邊看著他踢白林。
自然也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怒氣和隱約的難過。
他暗自沉吟,又是一個被白林搶了女朋友的?
白林自私人品差,是個顏控,特別喜歡那些長得漂亮的男男女女,但凡有看上眼的,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物件,都要上前去勾一勾,被他撬過的牆角據樊遙所知就有三個。清華好哥們的女朋友就是被他如此撬走的。
白林被樊遙打得半死,趴在地上頭暈想吐,根本沒注意到是誰在踢他,還以為是樊遙,於是低低叫了聲樊遙的名字,聽上去滿是心碎。
樊遙的目光全程落在杜謐凡身上,眼看他踢完了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去別處說話。杜謐凡跟著他去了巷子尾。
樊遙看著不遠處躺著的白林:「我要給他家打個電話,可以嗎?」雖然他很煩白林,也是他把白林打成這樣的,到底相識一場,眼看人癱在地上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自然不好不處理。
杜謐凡:「可以。」
樊遙有些意外,他原以為這人該是氣慘了白林,此時就算不反對,也會悶悶不樂或遲疑,哪成想這麼痛快就點頭了。
樊遙掏出手機給白家打了個電話,他沒說是自己打的白林,只說白林被人狠揍了,讓他們過來看看,之後又發了定位過去。
眼看他打了電話,杜謐凡覺得這裡沒他什麼事了,和樊遙告別,走到旁邊的大紅門前,打算上樓。
樊遙看著他動作,指指那門:「你住這裡?」
杜謐凡回頭揚了揚手裡的鑰匙:「可不就是。」說完笑了下,再次朝他招手,「明天見。」
大紅門被人開啟又自動合上,樊遙仰頭看著這整條巷子,這是一片老式自建房,樓層五六層不等,外牆貼著白瓷磚,沒怎麼清理過,一眼望去,千篇一律的白,混著灰塵薄浮的淺灰。這種自建房一般都是對外出租的,住在這裡的不是房東就是租不起單元樓的房客,杜謐凡屬於哪一種?
杜謐凡進去不久,樓裡隱約傳來幾聲說話聲,接著大紅門再次被開啟,一對看似是夫妻的中年男女從樓裡走了出來,兩人沒注意到站在暗處的樊遙,妻子往兜裡塞著錢,和丈夫小聲說著話,在議論誰:「總是這個月交上個月的,拖拖拉拉了一個月,要不是看他可憐,真不想租給他,每次收個房費都一拖再拖,讓緩緩,就幾百塊錢的事。」
丈夫穿的挺精神,一身寶藍色運動裝,腳蹬白色運動鞋,估計是準備夜跑。此時雙手插褲兜,嘆氣:「你行了行了,交了就不說這些了。他小小年紀一個人住在外面,又要上學,哪來的錢。不過你說,這看著挺乖一小孩,養父母怎麼就能狠下心不要了呢。」
「聽說那家生了兩個小孩,還是兒子,幹嘛還要他,也就是一般家庭,負擔得起嘛。」
「也是」
「咦,這是什麼?」丈夫說著話走到了躺著的白林身邊,看見地上黑乎乎的一團,湊著頭眯著眼瞅,看了好一會:「人?」
「人?!不會是死了吧!」眼看那妻子驚懼交加就要喊,樊遙忙從陰影裡出來,大步走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