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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
汪飛大喜，忙招手：“快讓他進來。”
龐傳遲疑地問：“但是……他帶來了幾十個百匯社的兄弟……要不要……”
這裡是赤羽堂總舵，百匯社大批人馬過來，總覺得像是侵門踏戶。
陸定山顯得很大度：“都是自己人，讓他們都進樓裡暖和暖和。”
汪飛是老江湖，知道道上的規矩。
他馬上制止了陸定山的決定。
看到薛凡塵進來，他下令：“我在這裡很安全，讓弟兄們去外面吃飯等候，不要進這個院子。”
這是給了赤羽堂的面子，也是對陸定山的信任。
陸定山心中大悅，汪飛對他示好，百匯社就成了準同盟關係，以後自己的腰桿就硬多了。
但陸定山很平靜，他站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人到齊了，我們邊吃邊聊吧。”
作為掌門人，陸定山辦公室隔壁就是他的專用餐廳。
房間裡有一張十人臺餐桌，上面已經擺好了各式早點。
李十二先把昨晚和汪飛分開後，誘使天策門到老廠區和孔雀會大戰說了一遍。
汪飛聽的開懷大笑。
李十二兵不血刃就讓老廠區的孔雀會全軍覆沒，他當然高興。
但他高興沒有多久，又開始擔心了。
孔雀會的弟子功夫在幻龍地區是出了名的強悍，百匯社都要退避三舍，不願正面衝突。
昨晚天策門除了瘦漢子組長和禿老六的單挑輸了之外，
其他天策門成員以少打多，大獲全勝，而且還無一傷亡。
足以看出天策門令人膽寒的攻擊力。
照這樣看，百匯社面對天策門，只怕也同樣不堪一擊。
他擔心地問李十二：“以後我既要阻擋孔雀會，又要防備天策會，這可不妙啊。”
李十二嚼著包子，搖搖頭：“這兩家各有各的打算，不可能結成同盟。我先挑動他們產生衝突，雙方已經失去信任的基礎，你倒是可以稍稍輕鬆點了。”
陸定山臉色凝重：“現在的局面非常混亂，百匯社、孔雀會、天策門三家都攪合成一鍋粥了。李先生，你看以後會怎麼發展？”
李十二喝了一口粥，回答：“走一步看一步，步步為營吧。”
汪飛和陸定山都清楚，李十二這麼含糊其辭，是不想說出真實想法。
但他們也理解，李十二保守秘密是對的。
古語有云：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則害成。
如果換成是他們，也一樣會閉緊嘴巴，絕不洩露一個字。
薛凡塵心事重重地問：“今天我就要到老廠區現場指揮，李先生有什麼建議嗎？”
李十二輕描淡寫地說：“你可以再細分指揮權，把現場分為前線指揮和後援指揮。”
薛凡塵茅塞頓開，露出笑容。
汪飛把現場指揮授權他，意味著他要承擔責任，他也可以繼續甩鍋給下一級，避免擔責。
好聰明的李十二。
薛凡塵自愧不如。
吃完飯，龐傳拽了拽李十二的衣袖，兩人故意走在最後。
龐傳低聲問：“你接咱姐是凌晨一點多，到五點才來這裡，三個多小時，你們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