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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需要再次集合,聽教官的總結髮言,然後才能解散。蔣冬河吩咐倪雪:“你別天天閒著,解散了就去食堂幫我佔個位置。”
倪雪:“我不想吃食堂。”
蔣冬河:“那就別在大半夜喊‘餓得胃疼,餓得睡不著’。”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支使倪雪幹活,倪雪心不甘情不願,考慮到還是填飽肚子要緊,聽話地照做了好幾天。
今天蔣冬河來得比往日遲一些,倪雪先是無所事事地等人,後來自己盤子裡那份炒牛河吃了一小半,才看見蔣冬河走過來。
蔣冬河在倪雪對面坐下,倪雪注意到蔣冬河手裡還拎著一盒西瓜果切。他不明所以,問蔣冬河:“你們軍訓還會請人吃水果嗎?”
“沒,教官送的。”蔣冬河開啟盒子,把西瓜推到兩人中間,“他說看我這陣挺辛苦。”
蔣冬河夾起一筷子炒牛河塞進嘴裡:“確實辛苦,都快累死我了。”
“怎麼了?”
“要麼佇列不齊,要麼有人踢不明白正步,在一整排裡面太明顯,這種時候就要一個個幫他們摳動作,很麻煩。”
“原來你也會覺得累啊……”第一次聽見蔣冬河這麼說,倪雪覺得有些稀奇。
“我也是人,當然會累啊。”蔣冬河笑笑。
如果連蔣冬河也這麼說,那大概真的是別人無法忍受的程度。
倪雪有些心虛,雖然他不在隊伍中,但是聽著已經很有代入感,畢竟他清楚自己是個行事散漫的人,早就被蔣冬河劃分到了“很麻煩”的範疇中。
他只好低下頭吃水果,直到連續不斷地吃掉了好幾塊,蔣冬河還一口未動。
他停下,示意蔣冬河:“你也吃呀。”
“平時不太吃這麼甜的水果。”
“可是真的很好吃。”像是為了證明這一點,倪雪用塑膠叉叉起一塊西瓜,遞到蔣冬河的嘴邊,“你試試。”
倪雪沒有意識到,這種互相餵食的姿勢在情侶中很常見,發生在朋友間也不奇怪,但在他和蔣冬河之間就很不合時宜。
蔣冬河抬眼,對上倪雪那雙顏色淺淡的、明亮靈稚的眼睛。任誰看倪雪,都看得出這是個在愛意澆灌中長大的小孩,從小被呵護著嬌養著,才會時時刻刻顯露出這樣天真的表情。
其實會有點讓人不忍心拒絕。
蔣冬河張嘴咬下那塊西瓜,“太甜,不吃了。”
在蔣冬河微微湊近的時候,倪雪發現蔣冬河的脖頸處有一片明顯的泛紅。他又仔細地看了一眼,才說:“蔣冬河,你是曬傷了嗎?”
他指了指脖子:“這裡。”
這附近沒有鏡子,蔣冬河只能用手去摸,被倪雪這麼一提醒,他才覺出那裡是有一點刺痛感。蔣冬河不太在意:“可能吧,不用管。”
夏末初秋的太陽仍舊毒辣,曬傷的面板被軍訓服面料摩擦,才是火辣辣的疼,讓人難以忍受。眼下沒有冰敷和補水的環境,不過倪雪想起來,他因為紫外線過敏,總是隨身攜帶著一小瓶防曬霜。
倪雪主動走過去,從蔣冬河對面移動到了蔣冬河旁邊的座位上。
“這個不能不注意,你都沒有塗防曬霜的習慣。”倪雪說。據他親眼所見,蔣冬河何止不塗防曬,根本是每天從水龍頭底下接起一捧水抹一把臉就出門。
最近蔣冬河的膚色曬深了一點,變成自然的麥色,看起來十分健康。
倪雪在掌心裡擠了點防曬霜,眼疾手快地糊在蔣冬河的臉上,“你塗開,或者我幫你塗開,自己選。”
喲。長本事了。蔣冬河安靜了一秒,盯著倪雪,長眉一揚:“倪雪,你學我說話。”
“近墨者黑。”出於打擊報復,不等蔣冬河作出反應,倪雪的手指先一步貼上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