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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撐。
以前上課的時候,倪雪就喜歡用手撐著腦袋聽老師講課,以防自己太困,直接栽倒在課桌上。一般撐個十幾分鍾,手就會又酸又麻,然後倪雪就換手,兩隻手輪換著用,一下課發現手上臉上全被硌出了紅色的印子。直到大學,這個習慣也沒改過來。
或許是因為發燒,頭也是真的很痛,那股疲倦的感覺又一次席捲蔣冬河的整個身體。很快,蔣冬河又重新沉沉睡去。
倪雪一直沒有睡意,這一整晚,他的心情簡直是一團亂麻。他閒著沒事做,看著蔣冬河垂在被子外的那隻手,索性把自己的手也伸過去,同蔣冬河的手比量了一下。
任誰都能一眼看出,蔣冬河的手是一雙純男性的手,充滿了力量感和安全感,大小和倪雪的手差不多,手指很長,骨節比倪雪的稍稍粗一點,膚色比倪雪更深,指甲修剪得又短又整齊,指腹有薄薄的一層繭。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倪雪還捏了捏蔣冬河的手指。蔣冬河的食指無意識地動了一下,像是對倪雪的回應。
倪雪笑了,心裡卻很酸。
他玩心驟起,又抬起手,碰了碰蔣冬河的頭髮。以往都是蔣冬河摸倪雪的頭髮,胡亂地一揉,把倪雪揉得吱哇亂叫。這還是倪雪第一次摸老虎尾巴。
蔣冬河髮質很硬,再加上蔣冬河總是把頭髮理得很短,甚至有點扎手。
聽說頭髮硬的人脾氣也大,這點倒是跟蔣冬河挺符合的。視線落在蔣冬河的眉眼上,倪雪發現這人不僅醒著的時候兇巴巴,就連睡著了都比別人顯得更加凌厲。
但是……蔣冬河其實也很溫柔。
蔣冬河的一切,從來只會體現在行動上,默默地付出許多。
這一晚很長,在醫院走廊昏暗的燈光下,人來人往的腳步聲中,倪雪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如今,能為他做到這份上的人,恐怕也只有蔣冬河了。
蔣冬河收留他,蔣冬河為他聯絡兼職,蔣冬河替他擋酒瓶……
馮博承跟他玩得不錯,是看中他曾經的家境;周延主動接近他,是圖謀不軌,想與他發展肉體關係;而現在,他能和趙樂幾人打成一片,也是基於趙樂提出的拍影片的請求。
無論他風光還是落魄,只有蔣冬河不圖他什麼。
蔣冬河只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哪怕跟倪雪只是室友,還在地鐵上吵了一架,蔣冬河也會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
倪雪想,其實他早該明白的。
時至今日,他終於可以確信,一直以來,被他故意忽視的、以“討厭”為藉口遮遮掩掩的,分明是內心深處對蔣冬河的欣賞,還有……喜歡。
他終於可以確信,他喜歡蔣冬河。
其實是兩隻毛絨絨的小動物深夜貼貼
雖然開竅了,但談上戀愛還要從長計議
還是期待大家的評論噢=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