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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一準兒能聽得到。&rdo;
&ldo;知曉了,多謝將軍關懷。&rdo;夏淺汐手扶著帳門的簾子,朝他客氣地笑笑,明顯是在下逐客令了。
&ldo;那你早些睡,我走了。&rdo;南宮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轉身時,臉上的笑容淡去大半。
我有那麼招人嫌麼,又開始躲著我了。
我又不會吃了你,雖然挺想的。
被嫌棄的世子爺悶悶地走回自己的營帳,脫衣躺到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旁邊的帳子裡,夏淺汐裹著軟和的棉被,懷裡抱著一個熱烘烘的湯婆子,腳底也有兩個湯婆子供暖,一夜睡得香甜。
次日天剛矇矇亮,夏淺汐就醒來了,其實是被渴醒的。昨晚吃了半隻烤雞,沒喝一口水,隔了一夜不渴才怪。
她穿好衣服疊好被褥,走出來找水喝。
劉浩川不在,也沒有別的守衛,許是換班的還沒替上來。夏淺汐捻手捻腳進了大帳,環視一圈,沒見到水壺的影子。
南宮弦的靴子脫在外頭的地上,透過簾子看去,裡間沒點燈,黑漆漆的,估計還沒起身。夏淺汐怕打擾他休息,正要往外走,卻聽見裡間傳來幾聲粗重的喘息,她遲疑地走到門簾處,喚了一聲:&ldo;將軍。&rdo;
裡面突然沒聲兒了。
夏淺汐疑惑著想問一問,突然一道焦急又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ldo;別進來!&rdo;
夏淺汐杵著不動,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後,南宮弦方出來,身上的衣衫穿得整齊,腳上未著靴。
他的臉上染著一層不尋常的緋色,拎起靴子坐到案前低頭穿上,一邊沉聲問她:&ldo;何事找我?&rdo;
&ldo;我渴了,想喝水來著,也不知道軍中何處供應熱水,就到這裡來了。&rdo;
南宮弦瞭然,起身朝外走去,很快給她拎來一壺熱水,外加一盒子豐盛的早膳。
兩人在外間的案几上用罷飯食,夏淺汐搶著拾掇了碗筷,南宮弦拿出去交給守衛帶下去,回來時外間空蕩蕩的。
南宮弦心裡一驚,似想起來什麼,趕緊大步走進去,就見夏淺汐在裡邊呢。
聽到他的腳步聲,她指著架子上搭著的衣袍道:&ldo;你這衣服是昨兒個換下來的嗎,正好我要去洗衣,可以順帶連你的一起洗了。&rdo;
軍中有專門洗衣的人,夏淺汐身為女子極不方便,換下來的衣物都是自己洗,有時閒著無事,也會幫他做些瑣事。
也是難為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姐了。
南宮弦恍了下神,還沒來得及阻攔,夏淺汐已經將衣物取下,放進她經常用的一個木盆裡。
南宮弦有些心虛,又怕被她看出,只好背對著她小聲道:&ldo;那你一個人去,別讓旁人看見了。&rdo;
這人今日有些古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裡古怪。夏淺汐不解地看他一眼,拿木盆盛著衣服去了小河邊。
時值冬季,河水冰冷刺骨,南宮弦怕凍壞她嬌嫩的雙手,早發下話,每次她洗衣,劉浩川就讓人抬來熱水,倒在一個大木盆裡,摻些冷水就可用。所以夏淺汐到河邊的時候,溫水已經備在那裡了。
用皂角洗完了外袍,展開一條袴,夏淺汐頓時愣住了。
這上面是……
回想他剛才的表現,夏淺汐一下子明白過來,臉跟燒著了似的漲得通紅。她在心裡暗罵了他幾句,別開臉,用最快速度把上面沾著的髒汙清洗乾淨。
營帳這邊,夏淺汐離開後,南宮弦又躺回榻上,心裡又是窘迫,又是疲累。
都怪清晨做的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