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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坐。&rdo;老者一指木椅,說。我待坐定之後,開口說道:&ldo;看老先生屋外多為膏藥,請問是否是丹東老天祥一脈?&rdo;老者點點頭,說:&ldo;不錯,老朽姓荊名文,乃老天祥創始人荊壽山之後人。&rdo;我接著又說道:&ldo;那麼荊老應該屬中醫中的術苓參草派了?&rdo;荊老顯然有些吃驚,說:&ldo;看不出來,你年經輕輕,對中醫所知甚多啊,告訴你也無妨,我的確是術苓參草派門人。&rdo;
(中醫的發展,有三方:一是術苓參草派,也叫四君派;二為地芍歸芎派,也叫四物派;三是香附良薑茶葉丁香派。三家從遠古發展而來。三方的特點是中醫的三個分支,不是用一方治病,而是用一方加減通治百病。以四物湯為例,熟地白芍,生血補血,生血重用;當歸川芎,活血補血,活血重用。臨床除去這四藥,還是四物湯(派)。隨症四路加減治病,四分八,八分十六,十六分三十二,生生不斷。這在中醫古方中,十分常見。)
&ldo;不知年輕人所謂的大買賣從何說起?&rdo;荊老問道。我從包中掏出在村裡寫好的藥材名,遞給了荊老。荊老眼角微微一掃,便立刻變了臉色,收好藥單,面色凝重地說:&ldo;小兄弟果然是道醫中人啊,此藥單上的藥材,皆是珍貴無比,而且多為道醫所用‐‐即使是老朽,也有不少聞所未聞。&rdo;我打了個揖,說:&ldo;鄙人姓陳,名四,的確自幼隨一道人學過一些道醫,此次來到貴寶號,是想採購這些藥材。&rdo;荊老眯著眼睛,目光卻咄咄逼人,開口說道:&ldo;老朽雖然對道醫所知不多,但是卻能看出,此藥單上的藥材,皆為祛毒靈物,不知你要這麼多祛毒之藥,到底有何用途呢?&rdo;我淡然一笑,說:&ldo;家父乃徽商中一大商人,前不久為了躲避戰火,攜全家隱居古山之中,可是卻沒想到路途中被不知名的毒物所傷,尋遍徽州,竟然無一人可解,所以我購置此些藥材,是為了幫家父解毒的。&rdo;荊老望著我,眼光閃爍了幾下,顯然對我所說之話,並不相信。半晌,他緩緩開口道:&ldo;這些藥材多為天地罕有,我這裡也僅僅存有幾種,要想湊齊,我必須向山東總堂問詢。&rdo;我點點頭,說:&ldo;不妨,只求湊齊,麻煩荊老一問。&rdo;荊老正欲開口,忽然,從外屋又傳來了噪雜的聲音。不久便見開始的那個夥計跑了進來,滿臉怒氣地說:&ldo;掌櫃的,外面來了個年輕人,不分青紅皂白,說要買下所有的金瘡藥呢!&rdo;&ldo;哦?&rdo;荊老眉頭微動,對我說:&ldo;我們出去看個究竟吧。&rdo;
走到外屋,只見引起喧譁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此人相貌堂堂,衣著華貴,英氣逼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個有來頭的人物。荊老咳嗽了一聲,走上前去,抱拳打了個禮,開口說道:&ldo;不知道小兄弟要數量如此之大的金瘡藥有何用途?現在戰火紛飛,百姓受苦,此藥乃是濟民所用,如小兄弟你需要大量的金瘡藥的話,可否略等二日,我從總堂調貨趕製一批如何?&rdo;那個年輕人顯然沒有把荊老的話聽入耳中,只是冷冷掃視對方一眼,說:&ldo;開門做生意,不就是為了賣物掙錢?!我一個子也不會少你的,賣給誰不都是賣麼?&rdo;荊老臉色有些難看,說:&ldo;我之前已說,這批金瘡藥是為城裡的傷員準備的,你若要取購幾份無妨,但是要全部購下,請恕老朽不能從命,這不是錢的問題,乃是醫德所致。&rdo;年輕人依然冷冷說道:&ldo;囉唆,我問你賣還是不賣?&rdo;荊老臉色一沉,眼看就要發作,我連忙走上前來,插了一句:&ldo;二位且慢爭吵,有話好說。&rdo;我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