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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南宮玄心緒複雜,喃喃喚道。
宴夏沒有回頭,她正緊緊注視著明傾,不知多方何時會有下一次的出手,是以全然不敢分神,她只能壓低聲音對身後的人道:「這裡有我在,你帶著枕鈴姑娘先走,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南宮玄自然明白了宴夏的打算,但宴夏說得簡單,他卻不會以為當真有這麼輕易,感覺到身旁的枕鈴因為脫力而虛弱的靠在自己身上,南宮玄心下著急,卻依然擔憂著宴夏的安危:「宗主,可是你……」
「我不會有事。」宴夏說得篤定,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就在南宮玄還在遲疑之際,她已經輕輕笑了起來,眨眼道:「我死不了,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做兒戲,我說死不了,就一定死不了,所以你們快走吧。」
這十年來宴夏作為五道宗主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所肩負的責任,也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正如她所說,她從來不會說沒有把握的事情。
南宮玄也知道,所以在聽到宴夏說出這話之後,南宮玄心中稍定,終於作下了決定。他輕輕頷首,攬住身側枕鈴後腰,頷首凝神道:「宗主,小心。」
「嗯。」宴夏見對方終於肯離開,臉上也露出了些笑意。
南宮玄很快帶著枕鈴縱身離開,明傾果然不願放人,便在那邊二人動作之際,已經再次出手想要阻攔。
但明傾的出手快,宴夏卻更快,她心中早已經打定了主意,明傾魔力強大她也沒有要與之比拼的意思,就在明傾出手之際,她將四象圖一展,陣法再度開啟,這次卻不是要去攔阻明傾追人,而是將那陣法之力朝向了明傾本身。
或者說,明傾身上那顆自枕鈴手中奪走的珠子。
宴夏此番全力施為,縱然是明傾也不得不分神應對,而也在這分神之間,南宮玄已經帶著枕鈴離開宮殿往外而去,明傾微微蹙眉,片刻的沉默之後,身上魔氣終於緩緩散去,看來已經放棄了再去追那兩人。
宴夏一怔道:「你不追了?」她原本都計劃好了接下來的動作,誰知明傾放棄得如此乾脆,倒是讓她驚訝了起來。
明傾瞥她一眼道:「我若再追,你便會再糾纏,倒不如省點力氣。」
「錯了。」宴夏搖了搖頭,並不贊同明傾的說法。
明傾沒應聲,卻在等宴夏的糾正。
於是宴夏輕笑著又道:「你就算不追,我也會糾纏你。」
明傾:「……」
兩人僵持片刻,估摸著南宮玄已經帶人走遠了,宴夏才在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接著來到明傾面前道:「那是什麼?」她所指的,自然是明傾自枕鈴手中奪來的東西。
明傾之所以能夠這般輕易便放過那兩人,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宴夏覺得自己大約能夠自這位魔君平時所表現出來的性情中大約判斷對方的心思,大約是殺人不過是因為心情不好,而當殺人要耗費那麼大功夫的時候……他便乾脆不殺了。
畢竟魔君大人實在是個懶到能夠坐著便絕對不會站著的人。
宴夏的猜測看起來也沒有錯,明傾甚至連想也沒去想外面那兩人了,然而他也沒有去回答宴夏的問題,只是不怎麼友好的道:「你還不走?」
「我不走。」宴夏搖了搖頭,但聽到這話轉念一想,卻又眨眼道,「你問我為什麼不走,看來你果然沒打算殺我。」說出這個判斷之後,宴夏便又禁不住笑了起來,那笑意微甜,似乎連眸光也明媚幾分。
明傾乾脆不再理會,眼見宴夏不走,乾脆自己轉身往大殿外走去。
宴夏連忙上前,一面跟上他的腳步一面問道:「這是魔晶對不對?我曾經聽宮間說過,兩千多年前魔君被封印之後,他的魂魄被分成四份分別封印在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