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故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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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陳雪寒工作過的鍋爐房裡喝了點熱水,又吃了點乾糧,打算在這裡稍微休息休息就去吉拉寺。說實話這個月份來墨脫的人並不多,大雪還沒來得及覆蓋雪山,現在山上還能勉強看到點綠色,等再過兩個月,大雪封山,就走不出去了。
吃完飯以後張滿真就感冒了,他的身體如果是在年輕時候那是絕對硬朗的存在,但是現在不太行了,我透過撬話的方式得知他今年已經69了,再過四個月就是七十大壽,不過他的壽宴我並不想去,畢竟我不想白白給他送東西,那是傻子才會乾的事情。
隨後我們就徒步去了吉拉寺所在的那座雪山,雖然離開了快有一年,但是再看到仍舊是一種相當熟悉的感覺,感覺好像一點都沒有變化,又好像我還睡在吉拉寺裡的房間裡,現在只不過是下山了一趟。通往吉拉寺的那條長長的石階這次是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但是它依舊非常陡峭,幾乎就是直愣愣的向上的,我和胖子因為有經驗所以爬起來不太吃力,但是趙文律就比較辛苦了,他不僅得揹著張滿真,還要在胸前反揹著一個半米高的野外旅行包,那包裡的玩意兒挺古怪,貌似都是張滿真的一些測算方位和占卜的東西,按他的話來說,這些東西比他命都重要,就算是他丟了,這些東西都不能丟,因為這包裡裝的是能讓他一輩子不愁吃喝的東西。
我早些年經常跟著三叔下墓,基本上就是乾的一個撿漏的活兒,就是他們在前面衝鋒陷陣,我在後面慢慢掃蕩,看有沒有什麼落下的冥器,這樣的生活可以說是相當愜意。後來三叔失蹤,我胖子悶油瓶組成的鐵三角組合基本上下墓以後就是各憑本事,我和胖子負責闖禍,悶油瓶負責給我們擦屁股,但是再怎麼說我也是救過悶油瓶的,當時在巴乃的張家古樓,那地方真是異常兇險,我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能還逃出那個地方。
再次踏進吉拉寺門口的小院裡,我才發現這裡變了很多。之前有很多把的石桌石椅現在也只剩下了一套,不過桌子上用刻刀刻了一些棋譜,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的,石磨倒還是都在,這個東西搬不走,而且它的作用在這裡非常廣泛,不僅僅是用來磨去麥子的麩皮,也用來磨碎青稞用來釀酒,喇嘛們都很珍惜這些石磨,當年從山下搬上來花費的人力財力幾乎是天文數字,但是更大的消費還是信仰。
聽到外面有人到來,兩個年輕的喇嘛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們看到我們也並不驚訝,反而走過來用藏語和我們交流了幾句,我對藏語蒙語等少數民族的語言真的不感冒,聽了一會兒後頭都大了,只能表示自己聽不懂,然後問他們能不能講漢語。
這兩個喇嘛愣了一下,然後其中一個就用口音怪異的漢語說道:“你們也是來等人的嗎?”
“等人?”我撓了撓頭,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說道:“等什麼人,有人先來了?”
那個喇嘛又嘰裡呱啦說了半天,我是一個字也聽不懂,索性就把我們帶到了裡面,他們駕輕就熟地把我們帶到當初大喇嘛待著的那個黑漆漆的屋子,然後開啟門示意我進去。
房間裡依舊相當昏暗,同時極度安靜,這種詭異的氛圍讓我們的腳步聲都減輕了很多,等到進到最裡面的時候我才發現,黑暗中坐著兩個人。
“who are you?”胖子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隨後其中一個人就罵道:“你在扯什麼鳥語,趕緊過來坐下。”
於是我們四個人夾著尾巴似的跑過去坐下,等到我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這裡昏暗的光線後我才發現,那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居然是張海客,他居然還頂著我的臉,我是透過他脖子上的紋身分辨他的,另一個人是一個藍袍藏人,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看上去就像是一尊雕塑。
“吳邪,又見面了,”張海客的語氣透著古怪,“這次來墨脫又是為了什麼?”
我懶得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