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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時，他便看到了。李清言怕冷的表情，他也自是看在眼裡，於是將自己的外袍帶來，就是如此簡單，別無他想。

過了幾日，王少卿又遇見自己的父親。大將軍又問道，&ldo;這幾日又讀了甚書？&rdo;

王少卿扭頭叉腰，表示說了自己這個大老粗父親也不會懂，不過他也不想去跪在自家祠堂，對著那個木頭牌位，有甚意思，膝蓋也疼。便將《論語》中的第一篇給背了出來，恰好曹尚書也在。王達附在耳邊問：&ldo;這臭小子背的對不對？&rdo;

曹尚書用手擋住自己的嘴，低聲道：&ldo;一字不差，不過也不知道理不理解是什麼意思。&rdo;

這下要完蛋，曹尚書問了幾句，王少卿也回答不上來。乾脆推到李清言身上：&ldo;我家先生說了，讓本公子先背下來。等本公子背完了，他再講解融會貫通！&rdo;

這別的倒是不會，這扯個謊話他最是在行，眼皮也不眨下，說的是那個理智氣壯，面不改色。

&ldo;的確是在下所說。&rdo;

李清言何時在他身後了！

王少卿一臉尷尬，剎那間便恢復神色：&ldo;對吧，本公子就是照著他說的做的。&rdo;

灰溜溜的出門喝花酒去了。曹尚書是愛才之人，看著李清言也是一臉高興：&ldo;可算見你了，來來一起下棋飲茶。&rdo;

王達最煩這些文縐縐的東西，搖手不幹：&ldo;還是讓這個後生陪你吧，屋內的茶水任由你們喝，老夫管！&rdo;

曹尚書捋著鬍鬚道：&ldo;誰說要在你這兒下棋了？等等……你可願意陪陪我這老人吶。&rdo;語氣十分親切，臉上紅潤堆滿笑容，還未曾等李清言應答，便拉著他往外走。

&ldo;你們……&rdo;王達在身後指著二人的背影，又罵了一句：&ldo;你這老傢伙，來尋我又自個一人去玩！&rdo;堵著一肚子氣，也跟了出去，後邊的下人，笑著一團。等他回頭道：&ldo;你們笑甚？&rdo;

眾人才散去。

第九章 波動暗湧

時值春分，春意盎然，天氣明朗，梨花紛紛而落。李清言與曹尚書並肩走在街上，行人匆匆。

曹尚書抬頭看牆內的梨花，笑著道：&ldo;清明快來了。&rdo;

&ldo;是啊，梨花落後是清明，該是要來了。&rdo;李清言攏了攏衣袖，幸得今日穿的多些，不然這般匆忙地出來，怕是要冷上幾許。唐小六一直跟在其後，看他是否有何不適，倒是安靜的很。不過也是，唐小六性子喜靜，若是王少卿不來做些荒唐事，他也不會與王少卿計較。

曹尚書回頭看了唐小六一眼，&ldo;你這書童年紀雖小，倒是很穩重。&rdo;

李清言摸了摸唐小六的頭道：&ldo;這般小的孩子應該活潑一些，這是天性。&rdo;

曹尚書朗聲大笑：&ldo;也是，於你說起話來，說不出來的舒服，我倒是知曉一個好去處，可否陪我一道？&rdo;

都拉著人出來了，還能有不去之理嗎，李清言看著曹尚書堆滿笑容的臉，作揖：&ldo;那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rdo;

&ldo;好、好！下個幾盤棋再說！&rdo;

二人快步往前。江陵城中十分熱鬧，似乎比幾年前還要熱鬧些，李清言是這般想的。且看酒樓茶樓多了，花樓裡的花娘，路邊上的小販，都是在叫喚，聽著也是婉轉悠然，別是一番景象。

今日陽光正好，大人牽著小孩兒看著一些小玩意，絲綢鋪子裡也是熱鬧非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