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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校看了半天那傷口,咬牙轉開了視線:「那最多半小時,您就得出來了。要解決jr的事,這回他們留給我們的爛攤子不小,上次在舊金山,國際刑警那邊都有察覺……」
祝秋亭恍若未聞,徑直邁開步子,沿著樓梯消失在底下的盡頭。
底下雖然是窄道,但盡頭是挺開闊的空房間,四面牆空到一片白茫茫。
祝秋亭進去了,門也沒認真關緊,任它晃蕩著。
他含了顆薄荷糖,舌尖舔了舔,還挺留戀那味道。
走到房間裡唯一的人面前,祝秋亭垂頭看著他。
「吃嗎?」
他朝那遍體鱗傷的男人晃了晃糖盒。
男人用盡力氣抬頭,猩紅著眼,手猛地抓住了祝秋亭褲腳,狠狠地扣進去:「你他媽……有本事就弄死我……弄不死你等著」
祝秋亭任他抓著,聳肩笑了笑:「你這是什麼話,欺負你了嗎?」
祝秋亭撤後一步,單腿蹲下:「一開始就說過,不佔你便宜,一對一,都空手,你就這點兒能耐,我這人下手沒個輕重,方總您就多擔待點。」
方應恨不得撕碎他,死死瞪著,牙關緊咬——他就不信,法治社會,這人還敢真把他打死,也不查查他是誰!
祝秋亭漫不經心道:「方應,四十一歲。性癖好是s,喜歡□□時拍影片。在金玉堂有兩位女性,曾因性窒息,被判定意外死亡。你跟清江那幾方關係好,也就大事化小了。」
祝秋亭也沒看他,站起身來,踩著方應右手,使了三分力,將男人指節碾脫臼。
「其實這些跟我沒什麼關係。」
方應被迫將慘叫嚥下去,他齒間被塞了東西。
在不停地嘶聲冷抽氣裡,祝秋亭說:「我翻了翻你留存的錄影。」
「有個人你倒是沒上過,但也拍了。」
祝秋亭望著方應咬鐵塊的樣子,目光輕然閃爍。
他語氣很輕。
「你喜歡讓她這樣咬著東西,抽她耳光。」
「興趣也是挺獨特的。這樣牙容易掉的,你知道嗎?你以為她八歲嗎,牙不能再長啦。」
祝秋亭垂下黑眸,嘆了口氣。他今日穿白襯衫,戴黑金袖箍,袖口挽了一點上去,血漬艷麗地在他小臂處綻開,顏色幾相碰撞,撞得男人好像玉面修羅,套了幅驚艷外皮,心卻不是人心。
方應心裡升有不好預感,他果然是來討債的。
討那個姓紀的債。
他模糊著語句,也不管滿嘴的血,直往後爬,不停地重複著。
是要遭報應的——你要遭報應的!
祝秋亭笑了笑:「給你科普個事兒。」
「太陽照好人……」
他笑意只在唇角停留,喟嘆似的:「也照歹人。」
☆、【十四】
【15】
腳步聲漸近,她很快判斷出來,沒時間拿槍了。門是半掩的,輕輕一推就開了。
她將長發用黑皮筋紮緊,隨手從枕頭下摸出把軍|刀,海軍制式ark2的,表面用碳酸鹽處理過,黑色的刃身能吸收一切反射。
紀翹咬著刀刃,踩著書櫃扶手無聲躍起,驚人的彈跳力讓她像貓一樣敏捷,緊緊地伏在了門框最高處,門承受著她的重量,來回微晃了兩下。
從她的角度往外望去,能夠清楚看見來人,至少一米八往上,壯得一個頂她倆,面上蒙得嚴嚴實實,只露了雙眼睛,吊三角,冷到底。硬拼絕對拼不過。
這人手上拿了把巴|雷|特|1|07,裝了□□。
巴|雷|特什麼概念,遠端狙擊之王,點50口徑一發打穿磚牆水泥,頂的上沙|漠|鷹|在手|槍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