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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主駕駛的人正低聲同別人講話。
「……他有意見,你讓他直接來找我。我從來不強人所難,只要跟祝家債能兩清,橋歸橋,路歸路——」
「祝秋亭。」
紀翹無意識地叫了聲,聲線微啞。
男人迅速回頭看她一眼,掛了電話。
「醒了?我要去一趟a市,你想去就近的酒店還是回市裡四季,」祝秋亭把腕錶戴好,想了想又把之前那把sig p229摸出來,回身扔給她:「拿上。」
紀翹輕鬆接住,抱在懷裡,整個人還沒完全清醒,說話都慢半拍:「明樾為什麼,不能回?」
祝秋亭看她一眼。
紀翹想了想,抵著額笑了,拖長音:「噢——對,你,把吳扉的貨給端了,是找了海事公司那會長幫忙。」
他做事不會給人留後路,那八噸□□進海關複查流程,要弄回來很難。吳扉挽不回損失,自然會來找始作俑者。紀翹跟吳扉打過交道,手段陰毒,能避則避了。
這種時候,不回常住地也是為了安全。在私密性極高的民宅裡,屍體涼三天都不一定有人發現。
祝秋亭望著她,似乎在透過她看著什麼。
紀翹看看他,低頭看眼自己,警惕地默默攏緊大衣:「我沒力氣了。」
祝秋亭忽然問她:「什麼時候知道的?」
紀翹一頓,視線下意識落到他手腕。
「很早。」
她說。
「有一次,在酒吧包廂,中途你被人叫出去那次。」
在某些方面,紀翹跟祝秋亭很像。他們靠野獸般的直覺捕捉重點,在分析之前已經抵達終點。她當時只是覺得很熟悉,他壓下來吻她時,順序,感覺。看到動脈處的青色紋身後,紀翹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只不過,她不是喜歡回頭看的人。
她永遠都只盯前方。所以如果沒意外,她並不打算告訴祝秋亭。
老實說,紀翹也對當時他為什麼出現在那兒,半點興趣都無。
「行。」
祝秋亭說,硬朗的眉骨被晨曦金光細緻勾勒,淡然的和昨夜判若兩人。
發動車的時候,他又道:「以前我在英國lse讀過博士。」
「energ science。(工程學)」
車駛入清晨的街道,後座紀翹沉默良久,徑直道:「你是想讓我誇你英音漂亮」
「很標準。可以嗎?」
她連本科都沒考,祝秋亭這一出是哪一齣,紀翹搞不懂,而且火很大。
一路燒到酒店門口。
「祝總,您不是要去a市嗎?走好。」
車停在四季門口,紀翹下車後探頭彬彬有禮道。
祝秋亭瞥了眼門童,熄了火,下車,要笑不笑地上下掃她一遍:「裝不熟前,你要不要考慮,先把那些痕跡遮一下?」
紀翹閉了閉眼,默唸氣出病來無人替。氣出病來無人替。
「先進去等我」
祝秋亭:「我去辦點事,飛機是下午的。」
紀翹頷首,轉身飛快閃人了。
進了大堂,還沒來得及check ,卻先被人一把拽住了。
如果不是紀翹重心穩得快,她能給地板原地拜個早年。
她抬了抬頭,沒看見人。
低頭垂眸,一張漂亮精緻的小臉撞進視線。
「你叫什麼名字啊!?」
對方穿著首飾都價值不菲,整個人從裡到外都寫著三個大字,寵大的。
紀翹輕鬆掙開她,挑眉:「你哪位?查戶口的?是警察麻煩出示證件,不是的話,」紀翹右手在空中虛撥兩下:「起開。」